孔宸朗不想回到任何与昨晚有关的话题上,连忙催促着白言起床,收拾好自己,准备和大当家告别。
白言在床上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下半身,尽量缓解些许疼痛,咬着牙从床上起身收拾好自己。
“先生,再见!”
“你们要好好听新来先生的话,好好看书,到时候去朝廷大展身手!”
孔宸朗给一排排站的整齐有序的小孩子们告别,短短半月的时间,小孩子对这个教书先生已然生出发自内心的敬意与钦佩,肉肉的小手一支一支的晃动着,向站在马车旁的孔宸朗挥手再见。
“白言小兄弟,孔兄弟,再见,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回寨子里看看,我们大家都会想你们的,寨子随时欢迎你们。”
“一定会的。”
白言老实的趴在马车的窗口,即使下半身还在瑟瑟发抖,微微发软,但还是硬着头皮出来说声再见。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再见啦!大家。”
一声有力的驭马声,寨子里好久没有活动身子的马向前飞奔出去,马车在山路间一上一下的晃荡着,不一会,马车的背影就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
“公子,要命啦,怎么跑这么快!”
“这马许久没有出来了,憋的慌,等磨磨性子就好了。”
白言坐在马车内坐垫上,屁股压根不敢着地,双手护在自己的屁股上,每次的颠簸都是对自己屁股的极大打击,白言的眼角已然凝聚着浅浅的泪水。
两人在马鸣声以及木质马车颠簸是发出的吱吱声中再次踏上了两人一波三折的赶考之路。
两人此番从寨子前往京城还算是一路顺风,中间没有再发生什么幺蛾子,白言在一路奔波中硬是熬了好几天,才缓过来,孔宸朗都一度怀疑白言说的都是借口。
“公子!你真是寒我的心啊,你难道就不能设身处地的感受我的难处吗?将心比心很难吗?”
“那可不行,我永远都不会是你那个角色,我可不会是受痛的那个,不过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像这次这么痛。”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有时候真觉得你的脑回路像一个傻子,回答的时候更像,我都要开始担心如果你没考上我该怎么做才能免一死。”
“放心吧,不会如你所愿的,不过有一说一,你才是真的傻子。”
孔宸朗打趣完车内的白言,故意重重拍了拍马屁股,突然的加速,让后面的马车自然向后倾斜,白言整个人从坐垫上直接往后倒退,整个人撞到马车后面,后背一阵酥麻感。
“你怕是个小孩子吧,这么记仇!”
“哈哈哈!”
一路上充斥着两人的拌嘴声和笑声,不知不觉,两个人终于赶到京城郊外,不过天色已晚,城门早已关上,两人只能明早进京。
好在京郊外面有可以落脚的客栈,专门留宿他们这种错过进城时间和在京郊外做生意的客人,两人也有好几日没有舒心的睡过床了,一连好几日都睡在马车上,白言都感觉自己和孔宸朗快睡成老夫老妻了。
“今日就在这留宿吧,公子。”
“也好,马儿也要吃点草料。”
孔宸朗说着便叫客栈里的小二牵着马儿去后面的马厩喂养,两人则去订房。
“掌柜,来两间房?”
“两间?你什么时候出手这么阔绰了?”
孔宸朗一脸疑惑的看着出手阔绰的白言,脸上闪过一丝波澜,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
“公子,你还没睡腻啊,我这一路上都快忘记自己睡一张床是什么感受了,你不嫌弃我都要开始嫌弃…”
“嗯?”
“嫌弃我自己了。”
“好吧,那就两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