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
“孩子他爹,外面有人敲门。”
这时屋里总算是传来些动静,外面的两人这才如释重负。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两人差点没有被眼前的阵仗吓到,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和孔宸朗身高接近的男人,只是他上身穿着野兽毛草,一身腱子肉,古铜色的皮肤在微弱灯光下发着油亮。
眼前的男人怒目圆睁的看着两人,只见两人一脸狼狈,拿出背后的长刀打算送客。
“大哥!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借宿一晚,如果实在不方便,我们只需要借火烤一下衣服。”
“原来如此,大晚上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山匪呢。”
里面的女人此时也已经穿好衣服出现在门口。
“你们赶紧进来吧,看你们年纪还小,应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你们不用担心,孩子他爹平时就是那个模样,老是被人说做一脸凶相,不然我们也不会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当猎户。”
女人说话娓娓道来,轻声温柔,让两人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下来。
“世上还是好人多,真是谢谢了。”
白言和孔宸朗总算是如愿找到落脚地,今夜好好休整,明日再打算离开山林,和孔府取得联系。
走进茅草屋,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桌子、床、火炉等简单物品陈设,此时床上躺着的小孩正往灯里添油,屋子里变得更亮堂。
白言和孔宸朗两人缩成一团围在火炉旁,刚刚在外面没有感觉到这么冷,现在进了房间,有火炉温度的烘托,两人倒是觉得寒意刺骨。
“不知两位小哥是怎么来到这的?”
“说来话长,我们本是要上京赶考的,结果半路上遇到大风天气,江上掀起大浪,把我们的船冲毁,我们被冲散到附近的河道边,走着走着就来到嫂嫂家了。”
白言一向自来熟,三言两语中便和嫂嫂攀谈上头。
“原来如此,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既然如此,明早你们就跟着孩子他爹一起出山吧,刚好他要去镇子上。”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嫂嫂啦。”
白言这才想起来,在自己衣服兜里左翻翻、右找找,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小包。
“还好你没丢。”
白言开宝箱一样打开绣有鲜花翠柳图案的小包,从里面拿出几块碎银子来。
“嫂嫂,我们没有别的东西赠予,这些算是指路钱了。”
“你这银子我可不收!”
“收下吧,我们公子家有钱,向来乐意帮扶学子考学,你们这一年难得有好收成,留下给娃娃读书也是不错的,到时候让娃娃也有机会上京赶考,那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呢!”
“那真是借您吉言了。”
“不过嫂嫂,我有一事求你。”
“你放心说,只要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脱。”
“我就知道嫂嫂豪爽。”
白言边说边将自己的脚踝漏了出来,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原本黄色的木棍上,现在沾满了粘稠的鲜血,有些甚至凝固成黑色的胶状,一般人看了当场就得反胃。
好在猎户一家在山上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在这山林中没有大夫,大部分靠的还是自己医治,所以对这样的血腥程度暂且能够接受。
“这应该插进去不浅吧。”
嫂嫂蹲下身子,凑近伤口,看着伤口时不时还会滴出一两滴鲜血,顺着木棍下滑,然后在尖端凝聚成血珠,最后落在地上。
“嗯嗯,所以才不敢贸然动手,我看嫂嫂房里的簸箕中放着些许草药,想必嫂嫂也是个略懂药理之人,基本的伤口医治应该不在话下吧。”
“没想到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