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下一阶楼梯,整个人向后倒下,好在双手还有意识,一把抓住孔宸朗向前伸手的手,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尽全力。
结果就是,两个人同时从阶梯上摔在地上,不过最惨还是白言,完全充当了孔宸朗的肉垫子,并且两个人嘴对嘴摔在一起,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凝视着对位的彼此,纯情的两人一时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以叠汉堡一样尴尬姿势停留了好几秒。
白言这次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受创,直到孔宸朗从自己身上挪开好一会,他还是以原有的姿势瘫软在地上,就像是一个刚出阁的小姐被地痞流氓戏耍的样子,看起来还有些凌乱美。
“你没事吧。”
白言真不知道孔宸朗怎么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要不是他是金主,白言早就破口大骂了,没事跟个鬼一样站在别人身后,还…还做这种事。
“我…我没事,我再缓缓,我需要大地母亲的安慰与拥抱。”
“你休息够了就赶紧起来吧,地上凉,刘妈妈还要给你安排住处,不然晚上只能睡柴房了。”
白言垂死病中惊坐起,脚跟抓地,整个人像棺材中突然尝到鲜血的僵尸,从地上竖直弹射站立。
“士可辱,不可杀!睡柴房一辈子都不可能,我去找刘妈妈。”
白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自己的心碎之地,纯情十五岁少年初吻竟丧失于此,孟姜女来了也哭不过今晚的白言。
白言心里有苦说不出,还要抱着行李找到刘妈妈,刘妈妈此时也正为安排住处的事情纠结,孔府已经数十年没有招揽书童,这些规矩孔府都没有自己的体系,刘妈妈也是从外面打听来的规矩,在犹豫要不要照猫画虎。
按道理来说,书童和公子要同吃同住,书童的住处自然是要安排在公子卧房附近,但刘妈妈摸不透三公子的想法,害怕惹其不开心,所以没有照搬照抄。
她甚至特地从外面借来一些“少儿不宜”的画本,毕竟以后这堂课的任课老师将由她亲自出场,所以她看起来尤为重视。
白言心里乱糟糟的,连门也没有敲便闯进了刘妈妈休息的厢房,白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玻璃球般的大眼泪光闪闪,衣服背后沾上一层灰土,头发也是凌乱不堪,看起来让人生出怜惜之情。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副样子。”
刘妈妈不明就里的询问着,白言委屈的张嘴,夹带着微微颤抖的尾音。
“刘妈妈,白言难过,刘妈妈当正忍心看到白言受委屈吗?”
说着说着,白言豆大一般的泪珠就落在自己衣袖上,染湿一大片。
白言一语双关,借助着这次机会表达自己两件事叠加的委屈,倾诉自己压抑的情感。
刘妈妈还以为是白言发现自己在住处方面亏待了他,正义感满满的拍了拍桌子,桌子上放水的茶杯统一飞了起来,然后哐当落下。
“放心,妈妈绝对不会委屈你,现在就跟妈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