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簇拥中离开,一大波人乌压压的向着夫人的院子走去,剩下的人也是四散而开,重新回归到自己的岗位,他们今日不过只是迎宾,该做的正事一件也不能少。

白言他们也是从速离开大门,一刻也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停留。

大公子回府,加持正值年关,府里的气氛变得热闹不少,府里兜兜转转的下人们一个个面带笑意,嘴里时不时碎碎念叨着,自己上头的主子又赏赐了多少银子,今年过年又能过的多舒坦。

府里的热闹与天气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下人们在赏赐的刺激下,一个个干活也变得干劲十足,大家更加期待着孔老爷的回府,从京都归来的老爷,定是要给孔府带上无尽荣华,届时大家也许能分上一杯羹,何乐而不为?

孔府处处张灯结彩,所见之处都是红红火火的装饰,孔府原本清净的气氛完全被生机覆盖。不愧是郁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虽然人丁还不够兴旺,亲族还不够繁盛,但依靠官位与商行的双重加持,隆重盛大展示的实力也是大家族颜面。

白言所处的后厨临近过年,活越来越多,大公子回府,他院子里的菜又多上好几道,自己和花姐姐两人这几天是一刻也不敢停歇,忙上忙下,还要被各个院子的管事妈妈讥讽,肚子里是一肚子的怨气。

可这又能如何,在陈掌柜还没有将白玉米原原本本送到孔府之前,他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上次大公子在门口随口一句和少夫人回去好好说道关于他的趣事,让白言最近几日连做噩梦,整个人都憔悴不少。

屋漏偏逢连夜雨,白言最近身心俱疲,但孔妈妈还是好几次和他说道,好几个院子都派人来打听白言他的消息,他现在已经是孔府下人茶余饭后的红人,大家平时嘴里碎碎念的话题不少关于白言的。

说他借着夫人的颜面在后厨装腔作势、偷懒耍滑、在主子面前娇柔做作,想着傍上主子,去主子内院服侍,更是计谋深远,早早就惦记上三公子,从救下落水的三公子到伺候三公子餐食,桩桩件件,白言从来没有想到的角度,都会被大家一一发掘,然后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白言现在在孔府是身败名裂。

白言心中气愤不已,可一张嘴定是堵不住数十上百张嘴的,他现在只差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自己有的是“真才实学”,一定要狠狠的打脸所有人。

大年二十六,陈掌柜总算是亲自护送着白玉米赶到孔府,孔妈妈当天也是亲自安排着人手将米收下,送进库房,当着少夫人的面和陈掌柜将账目一一对上,白言自始至终都跟在孔妈妈的身侧,外人面前他是在替孔妈妈办事,自己心里却知道这只是在为当初的强出风头打圆场罢了,戏既然开始了,自然是要唱全套,免得陈掌柜疑心。

最后大家看到少夫人点头,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这才落下来,总算是为当初自己的莽撞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在过年之前,白言也没有再受孔宸朗的特别照顾,似乎他这几日都在奋发学习,看样子孔老爷的回来压力十足。

在大年三十的早上,孔府再一次达到喧闹的顶峰,站在孔府大门外的人是乌压压一片,其中还有不少路人,毕竟在郁城,上京为官的众人也只有孔老爷能有如此大的牌面。

孔府的下人们几乎是全部出动,就连后厨要为孔老爷做接风宴的后厨也是倾巢出动,一个个秩序井然的站在大门外,恭候着孔老爷的归来。

听说这次孔老爷特地从京城带回来一个教书先生,专门在孔家开设私塾,其中虽然有为孔家后人传授学识的私心,但更多的还是希望郁城能够出现更多人才,报效国家。

因为郁城地理位置的缘故,所以教育相对于靠近京城的都城要滞后不少,每每上京赶考总会是落后其它都城的考生一头,这并不是学子天赋与努力有差,而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