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了,该干还得干,谁叫我身不由己呢!”

“花姐姐,我们走吧。”

白言说着双手撑地站的笔直,两只手左右开弓抢走花姐姐两边的餐盒,一言不发的吹着口哨故作轻松的离开。

花姐姐会心一笑,都来府上半年多了,还是这样的小性子,在这的大染缸里混上半年还能保持这样的本心,也实属不易。

嘴硬心软的白言最终还是帮忙提着花姐姐的餐盒一起赶往了各个院子送上餐食,最后才来到孔宸朗的小院子。

七月的天气已经到了郁城最热的时候,郁城本就地势偏僻,所以伏天要比别的地方晚上些许时分。

不过孔宸朗所在的院子是在孔府的最偏角,气候阴凉,最适合夏日读书,白言明明一身火气,气冲冲的走进来一个人,刚进到院子便感到心旷神怡,莫名一股凉意从心底袭来。

“嘶,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到时候回后厨叫我。”

“好好好,知道你可以休息了。”

白言转头便往院子里冲,轻车熟路的走到孔宸朗的书房,他果然还在读书,没有回房。

“公子,该回去吃饭了。”

“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

孔宸朗看着站在门口的白言,快速起身,不过看到白言的脸色,靠近的脚步越来越慢,走过他身前时,问了句。

“今日有什么不开心吗?”

“没有。”

短短两句话结束,两个人全程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知道孔宸朗入座,白言开始伺候着晚膳,全程没有任何表情,往日这个时候都会时不时聊上两句。

“今日有什么不开心吗?”

“没有。”

又是重复的对话,不过结果还是一样,两人依旧没有继续说下去。

白言伺候着孔宸朗用完晚膳,准备提着餐盒离开院子,白言刚刚半只脚踏出门槛,孔宸朗的声音再次传来。

“今日当没有不开心?”

“没有。”

“你不用再逞强了,你的表情已经暴露了。”

“那公子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七夕节。”

“那公子知道你院子里今日为什么下人变少了吗?”

“七夕佳节,当然是和自己先相好一起共度佳节。”

“那,什么时候规定,只能有相好的人过七夕,我们这种人难道就没有机会吗?”

“原来如此,可别人成双结对出去看戏、游街,你一个人能干什么?”

“这你不用管,反正就是不用干活最爽。”

白言说着便将另一半身子挪过门槛,整个人快步离开院子。

“越来越任性了。”

孔宸朗摇摇头,换做常人,恐怕早就被家法伺候,可是自己却下不去手。

“看来是得好好过节了。”

孔宸朗吃完饭便偷偷离开院子,似乎在预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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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独自一人在后院的池塘边坐了好一会,将餐盒中剩下的残羹冷炙,挑着,些拿得出手的扔进池子边,让今日的鱼儿大饱口福。

“多吃点,好好过节,可不要想我一样,还得在这当大冤种上班,不过,你们也听不懂我说的什么,像你们一样无忧无虑多好。”

白言擦擦手,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下巴,看着渐渐升起的半圆月,然后望向远方,一片灯火璀璨,透过孔府高高的围墙,射入深院。

外面此起披伏的嬉笑声、吆喝声,挑拨的白言的心痒痒的,其实,他也并不是有多么想过节,而是孔府日复一日的干活,真的让他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