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妈妈强硬的态度让白言有些骑虎难下,他虽然上一世是学的会计,可这也不能证明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他得对账啊。
白言只能无奈摊开手,他现在不知道如何回复孔妈妈。
孔妈妈虽说是孔府的老人,但这采买米粮可是孔府一项大支出,足足有数百两,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定是要被重重惩罚。
“陈掌柜,你能不能让库房先生将这些米的账簿给我家小厮瞧一瞧,他是个懂算数的,也是我们家夫人此次亲自派出来的,所以我不好驳了夫人的颜面,还望掌柜的理解。”
“这当然是无妨,小店做生意向来是公开透明,顾客要查账我们自然是全力配合。”
这个陈掌柜爽朗大气的准备将放在桌上的账簿递给眼前的孔妈妈,可是坐在椅子上的账房先生却是神色慌张,双手压紧手下的账簿,亏的陈掌柜用了好大气力才拔出来。
“怎么,先生莫不是出神了?”
“不是不是…”
陈掌柜似乎还身处事外,又或者是对这个账房先生尤为信任,可是外人一眼便瞧出这个先生有问题。
白言起初还只有八成的把握,但从现在的各方面观察来看,自己基本上能确定今日这账定是算错了。
“既然米没问题,只有账要查,那我们还是移步前厅,不要在这阴沉的库房里聊天了,这也不是待客之道。”
陈掌柜领着三人去了前厅,白言一路都在查账,走到前厅便和孔妈妈坚定了点了点头。
“这位小哥,这账可是有问题?”
“我想问问陈掌柜,这位账房先生可是亲近之人?”
“何出此言?”
“账确实有问题,但我想,这应该是账房先生做的手脚,看掌柜的模样,不像是知情之人。”
“什么!这账房先生虽是我远房亲戚,但近两年来往可是密切,关系交好,不至于如此啊。”
“看来掌柜也是被亲情蒙蔽了双眼,刚接手做生意不久,账簿看的还不是特别熟练。”
显然,陈掌柜还沉浸在背叛与惊讶之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所以,这账到底有什么错误。”
孔妈妈见白言吃吃没有捅破眼前这层窗户纸,索性顺水推舟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