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言重修于好,自然是最好的,我们不用计较其他,倒是希望白言不要因为五年前的事情心存芥蒂才好。”

“那也是,朗儿一个人在朝廷摸爬滚打好几年,日日操劳,时时费心,单枪匹马的,如果能找到一个称心之人辅佐左右,我们也能放心不少。”

“就是呀,我真不明白当初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一根筋呢,硬生生要将二人拆散,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我拆散?我还不是为了朗儿。”

“拆散?父亲母亲今日在讨论何事?”

两人正说得激动时,白言和孔宸朗已经出现在屋内。孔夫人和孔老爷二人齐坐在紫檀木椅上,目光犀利地扫过双手十指紧扣的二人,刚刚还在闲谈的表情立马收敛起来,坐得笔直,神色间恢复了长辈的威严。

白言毫不畏惧地与二老对视,仔细观察才发现,二老比五年前衰老了不少。尤其是孔老爷,两鬓的白发愈发明显,像冬日里的初雪,悄然染上了发梢。眼眶下带着浓重的眼袋,夹着黑色的余晕,坐在那里就像一幅深邃的画,仿佛能看穿人心,特别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后退。

反倒是孔夫人,虽然脸上也多了些岁月的痕迹,两鬓悄悄生出白发,但温柔和蔼的气质丝毫未变。她的温柔恰到好处地中和了孔老爷的威严,两人同框竟意外地和谐,就像一幅相得益彰的画卷。

“没有,就是闲来无事回忆往事。”孔夫人笑着说道,试图缓解这突然紧张的气氛。

“孔老爷,孔夫人,在下白言给二位请安。”

白言朝正前方的二人微微下身,礼貌地请安,举止间尽显谦逊与恭敬。

“白言,不用如此拘束,就像在家一样,放松即可。”

孔夫人连忙起身,快步走到白言身前,伸手扶着白言起身,那动作轻柔而亲切。

“朗儿你也是,见到白言行礼为何不帮人扶起来。”

孔夫人转头看向孔宸朗,略带责备地说道。

孔宸朗站在一侧,有些呆愣,他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开局,母亲和父亲就好像和白言是相识已久的老熟人一般,相处起来竟是如此融洽,毫无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