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无子的事实感到难过。她逾越一回规矩,握住温淑娴的手安慰:“太太,您一定要保重自己。先生非常爱您,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的。”
几年后,方蓁毕业回国,正好碰上一轮经济寒冬。裁员潮凶猛,工作很不好找。林榆为了女儿,拉下老脸致电温淑娴,想请她帮忙谋个差事。温淑娴很重情,当即将方蓁应聘为家庭医生。岑华桥看了一眼温淑娴在合同上写下的年薪金额,没说话。这年薪明显是偏高的,但老妻喜欢,岑华桥从不反对。
前因后果,一番解释,也算合理。
私下里,韦荞的肢体语言不会骗人。她信了他,身体也随之放松,紧绷的模样瞬间倾泻。
岑璋解释完,明显感觉怀里的人身体软了不少,他在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脑子反应快,在韦荞进浴室三十分钟还没出来时,他果断察觉到了不对劲,仔细一想发现他刚才皮的那句话相当要命,岑璋当机立断,衣服都没脱就冲进浴室留人来了。
这会儿气氛好了,他咬着她的耳朵大胆问:“刚才要是我没进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已经想到哪步了?”
韦荞:“离婚,分家产,儿子归我。”
岑璋:“……”
他被打败了,伏在她颈项求饶:“老婆,不可以的哦――”
喜欢韦荞不是件容易事,原因就在这里:很多时候,她可以对岑璋无所谓,但岑璋绝对不可以对她同样无所谓。韦荞会告诉你,她对你的无所谓里有信任,有爱,但你对她的无所谓里就只有不重视,不在意,所以她可以,你不行。岑璋这些年习惯了韦荞在这件事上的严重双标,竟然也没觉得有问题,就这样习以为常了。
两个人黏黏腻腻,岑璋抱在她腰上的手开始不规矩,韦荞心情还未完全恢复,不想要。岑璋哄着她,刚要将她抱起来,低头视线一扫,忽然看见韦荞双膝的淤红。
同样的位置,肌肤摩擦充血,红痕未褪,留在她膝上,惹眼得很。岑璋猛地弯腰半跪,伸手扶住她小腿仔细去看,很快闻到一丝药味。
岑璋这种人,名利场混过来的,反应比谁都快,很快明白韦荞今晚那句“离婚”背后的全部意思:她是把他近日对她的两性游戏,和他被拍到的那些照片联系在一起想了。
岑璋一身冷汗,顿时明白今晚他皮得很不是个东西。
他倾身吻上去,薄唇碾过伤口,想要弥补对她失手过重的伤害。
“哎,你别――”
韦荞一把将他拉起来,“你情我愿的事,我又没怪过你。”
岑璋猛地将她抱起,顺势压向淋浴间的墙。墙面冰冷,他又太烫,韦荞觉得他真的很会,一个动作就能给到她冰火两重天之感。
“韦荞,我不会让自己在你那里再有误会。”他抵着她的额头,忽然旧事重提,“结婚那晚你对我说过的话,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旧事打捞,从回忆上岸。
新婚之夜,她一身华服,和岑璋一道送完宾客,回到明度公馆,刚进屋就被岑璋堵在玄关深吻。他像是受够拘束,将她一袭水蓝色送宾礼服用力扯下。韦荞没有拒绝,搂住他的颈项迎合他。
一轮明月,温柔笼罩,这么好的日子,她愿意同他一起疯一次。情难自禁之际,韦荞捧住他的脸,忽然说:“有句话,我一直没对你讲过。”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