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尔无奈地用眼神让席辞看了看他盘子中的菜。
席辞也才注意到了不对劲,他只顾着一直夹菜,没有观察到伊诺尔碗中的青菜都已经快要满了出来。
他拿回刚刚准备放在伊诺尔桌前的盘子,心里面难得有些不自在, 他扯开话题:“你肩膀还疼吗?”
对面低着头的波普手中的动作都停下了,偷偷支起了耳朵。
伊诺尔摇头:“没事。”
雌虫的身体素质强,军雌更甚,这种程度的伤对他来说就像没有一样。
席辞不是很相信, 凑近伊诺尔:“等下给我看看。”
伊诺尔的耳尖一红,手上的动作都慢了半拍:“真的没事, 阁下。”
席辞没说话, 直接伸手按上了伊诺尔的肩膀。
伊诺尔下意识一抖。
席辞调笑道:“还说没事?你都疼哆嗦了。”
伊诺尔有苦不能说, 他当然不是因为席辞碰到他的伤处,那伤已经差不多好了, 席辞这个力度碰他没有什么感觉:“阁下, 真的不疼。”
“那你抖什么?”
“……”伊诺尔抿唇。
他总不能说是被突然触碰到的意外反应吧。
席辞看着伊诺尔的样子, 低声笑了笑, 以为伊诺尔是不好意思,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听话,等下给我看看。”
伊诺尔的耳尖更烫了。
对面用余光偷看着的波普都惊呆了,别说见过,他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种相处方式,波普怀疑了一下自己的感觉,这位黑发阁下真的是一只雄虫吗?
虽然波普没有配偶,也基本上没有接触过什么雄虫,但是他看到过已婚的长官身上的鞭刑和深可见骨的伤口。所以,到底哪一种,才是真的雄虫?
而且,面前这个长官,真的是他们之前冷漠不爱说话的长官吗?
路易斯感觉到旁边的波普一惊一乍,反应强烈地生怕长官注意不到他,他实在看不下去,他干脆把波普拽走了。
“长官,我们先去哈罗德那里了。”路易斯拎着吱哇乱叫的波普,冷静地跟伊诺尔告别。
伊诺尔“嗯”了一声:“等会我们过来。”
波普和路易斯走了之后,席辞给伊诺尔倒了一杯冰水,然后走神似的看着伊诺尔吃饭。
伊诺尔接过水,被席辞的眼神看得脸红,微微有点不自在,他只能尽力加快用餐速度。
伊诺尔本来就不经常吃这种食物,基本上都是用营养剂解决,所以他觉得他今天吃的蔬菜的数量可以抵得上他之前一年的量。
席辞看伊诺尔吃完了,视线移到他的肩膀上,温声:“让我看看?”
伊诺尔最不能拒绝的就是席辞这种温和的商量语气,更不想看到席辞阁下被拒绝之后的失望。
所以伊诺尔没有办法,拉席辞的衣袖:“……等晚上回酒店。”
席辞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他似乎知道伊诺尔在想什么了,他知道伊诺尔肩膀处的那处青紫位置并不靠下,只需要稍微掀开一点衣领就能看到。
“没事。”席辞好声说:“就看一下。没好的话我们等下去买药。”
伊诺尔顿了一下,心想也昨天也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吧,而且过了一晚上,那处青紫已经完全消了。
军雌的体质很强大,只要受伤不致死,再严重的伤都能通过强大的自愈力康复。
他平时训练时候的磕碰都比这次严重。
伊诺尔不得已,自己解开了衬衫的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然后翻开衣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席辞眼神移到昨天受伤的地方,现在已经如一块白玉,完全看不出丝毫瑕疵,席辞怔了一下,伸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