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尔接了过来,心里盘算把这幅画一不小心丢掉的概率有多大。

伊诺尔的想法几乎总是显露在面上,席辞无奈笑了笑,意有所指道:“破了丢了就重新买。”

伊诺尔终于歇了心思。

回到公寓之后,席辞还想准备一餐饭等会迎接伊诺尔的雌父,被伊诺尔彻底拦住了。

伊诺尔压住席辞的两只手,不准席辞活动,固执道:“不用点了,他来一会儿就走。”

“那我们不也是要吃饭吗?”席辞温声。

“等他走了再点。”伊诺尔执拗道,突然有些后悔让雌父到家里来了,在外面见面也挺好的。

席辞这下就算再迟钝,也觉察到了伊诺尔的偏执,他放低声音:“怎么了?你和雌父关系不好么?”

不过席辞看伊诺尔之前和他雌父的相处,似乎看着关系没那么糟糕。

伊诺尔沉默摇头。

伊诺尔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对席辞的占有欲那么强烈。

也可能是伊诺尔第一次见席辞对于一件事情这么上心过,明明他的雌父过来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为什么席辞这么看重。

就算是席辞吩咐他去做,伊诺尔都不会有什么强烈的反应,只是席辞这样亲力亲为,不管是送礼物还是准备餐食,都不应该是一位雄虫阁下该做的事情。

“行,都听你的。”席辞听了伊诺尔的解释之后,终于明白了是因为什么。

虫族没有结婚要见长辈的惯例,尤其是雌虫那边的家属,更是无关紧要。伊诺尔的雌父会过来还是伊诺尔按照席辞的想法,去跟雌父说的。

按照常理,席辞和伊诺尔的雌父,一般连见面的必要都没有。所以说今天席辞做的事情在伊诺尔看来,不仅奇怪而且荒谬,才惹得伊诺尔连番阻止。

席辞轻呼一口气:“手麻了。”

伊诺尔立即收回压在席辞身上的手,小心按了按:“还麻吗?”

席辞眼中笑意更浓,在伊诺尔垂下眸子帮他按摩手臂的时候,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下面。

席辞捉住伊诺尔的手,俯身正想落下一个吻时,公寓的门铃突然响了。

“……”

伊诺尔感受到身上的席辞动作一顿,眉间微蹙,表情是显而易见的不愉,但还是松开站起身来。

伊诺尔看到席辞的表情,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席辞偏头看了伊诺尔一眼,意味不明地笑笑,没说什么。

席辞走到一半去开门,突然被伊诺尔从后面走上来拦住了:“应该我去。”

这点席辞倒是觉得无所谓,只不过在伊诺尔走过去的时候,他似乎隐约听到了伊诺尔的嘟囔声。

席辞挑了下眉,只当是错觉。

伊诺尔拉开了门,门外站着他的雌父和助理,伊诺尔让出一步:“雌父。”

雌父朝伊诺尔微微颔首,接过助理手上的东西:“那位阁下现在在里面?”

伊诺尔点头:“是。”

还未进门,雌父拧了下眉:“伊诺尔,让那位阁下住在这种地方,你疏忽了。”

伊诺尔沉默听着,没多说话。

雌父侧头告知助理在外面等候,先迈步进了公寓。

伊诺尔的雌父已经是帝国上将,此时看着像是直接从军部过来的,身上还穿着高阶军装。

雌父见过数不清的雄虫,但是见到席辞的一面是还是难掩表情里的惊讶。

不单指相貌,而是周深的气质,全然不像是雄虫,至少雌父没有在其他任何雄虫身上看到过这种感觉。

“阁下贵安,我是伊诺尔的雌父。”雌父放下手中的带过来的高昂礼物,他摸不准这位阁下会喜欢什么,于是把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