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觉一点吗?”
她有点恼怒,白皙的脸蛋在阳光地照耀下,有种通透的玉润光泽,唇瓣嫣红,仿佛点染了糜艳花汁。
郑青山不禁往后推了一步,她紧接着迈近一步,还是脚尖抵着脚尖,心里说不清是烦躁还是焦灼,他也有点微恼,“知道了。”
循柔哼了一声,“真知道才好!”
两人打哑谜般的对话,让别人听来定然是一头雾水,可当事人却是心知肚明。
郑青山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她左右不过是为了那一件事,根本不做他想。
他来了豆腐坊六七天的时间,去了她的房间六次,几乎每晚都要到她的房里走上一趟,倒也不做什么,只是去给她揉手,据她所说是伤着手腕上的筋脉了,必须要好好疏通,她自己查了医书,不揉足一刻钟就起不到效果。
郑青山不知道她查的是哪门子医书,让他多了一项雷打不动的任务,他要是不去,她就亲自来敲门,非得把手揉完才算过去。
他摇了摇头,握住石磨上的木把儿,刚要转动磨盘,忽然看到了上头堆成小山的大豆,郑青山的眉心跳动,她什么时候倒上的?
循柔拍拍手,深藏功与名,那些豆子够他磨上一段时间了,这才像干活的样子嘛!
张定走进院子,看到郑青山刚磨完豆子,他走过去看了一眼,顿时惊讶地道:“嚯,磨了这么多!”
张定佩服地看向郑青山,没见过这么爱干活的,把两三天的豆子都磨出来了,一个人顶三个人用。
“你不累啊?”
郑青山往屋檐下扫了一眼,她躺在一张躺椅上晒太阳,头顶合着一本书,“不累。”
张定羡慕地看了看他充满力量的手臂,刚感叹了一句人和人就是不一样,转头看到悠闲自在的循柔,更是羡慕得不行,这才是享福的命。
旁人的艳羡,循柔不得而知,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远没有表面上这样自在享受。她的脑子里好像挤压了许多东西,找不到释放的办法,挤压再挤压,头痛也随之而来,如今比当初要轻了许多,那些似乎是她曾经的记忆,或许等她梳理开了也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