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我来陪公子,一切都听公子的。”她拉住系带往外扯了几下。
他动也不动,隐含讥诮地道:“陪到床上来了?”
“公子你先拿拿腿,压着我裙子了。”循柔自力更生,伸手去抬他的腿。
衣袍之下是单薄的绸裤,一双温热柔软的手贴到腿上,透过薄薄的布料,手心的温度传递过来。
萧执瞬间拍开她的手,狭长的眼眸多了几分锋芒,“老实点。”
循柔看了眼被他拍红的手,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哪里不老实,还不是他压着她裙子不放,是他不要脸。
然而考虑到可以得到的好处,只好又将这点不愉快压了下去,她抬眸看向他,迟疑地道:“公子,事到如今,我就跟你把话说了吧。”
萧执拂了拂袍子,“嗯。”
循柔往他身边挪去,被他瞪了一眼,她停下动作,低着头捏着袖子,难为情地说道:“我跟相公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大夫说相公他、他……”
她难以启齿地揪起袖子,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循柔说话的声音又轻了几分,一双素手忐忑地绞动着,“今日公子来到这里,相公很是高兴,想让我来跟公子借、借种……”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萧执转头去看她,眸光有些奇异,“借什么东西?”
循柔抬了一下眼,别开头去,捂着脸轻声重复了一遍。
过了片刻,他开口道:“把脸露出来给我瞧瞧。”
循柔忽地扭过头来,“难道不好看就不能借了?!”
她有些气恼,被上衣包裹得鼓囊囊的胸脯上下起伏着,眼里要射出刀子。
他眉头微挑,冷冷一笑,“不能。”
循柔咬了咬唇,意识到自己太过气愤,努力地平复心情,不能就不能,谁稀罕这个,硬塞给她,她都不要,纯粹是被他的语气给气到了。
“我知道是我们高攀了。“她软下声音,轻轻地捏住他的衣袖,“公子别赶我,要是让相公知道了,他肯定会打我的,今晚我给公子铺床叠被,怎么都成,只求公子能让我沾沾您的贵气。”
他忽然说道:“你过来。”
循柔警惕地捂住脸,稍微倾了倾身子,顿时落入了他的陷阱,他飞快地抓住她的手,把她两条手臂全扭到了背后,她一时不察他就又来扯她的头巾。
“不行不行!你别碰!”循柔使劲儿挣着,就是不让他看。
屋里的声音传到外面,两个在外守着的男仆表情有些微妙,女人娇媚的呼喊夹杂着木床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小院子里甚是清晰地响起。
张定听到外头有动静,就赶紧走到了院子里,听见里面在叫什么,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那丑丫头胆子也太大了,这是霸王硬上弓了,真怀疑她往酒里撒的是蒙汗药还是春.药。
张定感觉到有几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抬头看过去,那两个男仆便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眼。
“……”
他想他明白这两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大概是他媳妇跟别的男人胡来,他还跑出来听信,这心是真大啊。
张定没处说理去,气闷地回了屋。
怎么挣也挣不开,循柔索性不动了,她此时的姿势有点不太美妙,像俘虏似的被他摁在床上,她趴在那里,把脸撇到一边。
萧执不费力气地钳制着她的双手,见她不乱动了,把她翻了个身,俯下身去,扯开了她的头巾。
四目相对,循柔看着他明显顿住的表情,简直想大笑三声,她今天画了一个阴阳脸,上半脸是白的,下半脸是黑的,还在嘴上画了一个烈焰红唇,恶心不死他。
哪知她还没笑出来,他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