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易容术,很能唬人,如果风氏没察觉到什么, 那自然是没事, 但现今灵女不见了, 那小子不知道能不能应对得过来。
“他是这样跟你说的?”循柔轻声道。
粟昆点头, 气愤道:“风氏实在是欺人太甚,几次三番到姜氏求娶灵女,原来是为了祭神!”
循柔没有说话。
半个月后,秦风依然没有出现,他说很快就会来找她,很快或许可以是几个时辰,一天两天,但绝不会是半个月,他食言了。
在途径雷泽时,循柔忽然道:“粟昆,我不回去了,我在这里等他。”
“你说什么?”粟昆诧异地回头看她。
“小姐!”冬一把抓住循柔的手。
循柔主意已定,拿她没办法,粟昆干脆和她一起等,他们已经回到姜氏,大家都松了口气。
在雷泽附近住了两日,粟昆接到族里的传信,是风氏那边出大事了,风氏少帝去西山行宫狩猎,不想出了怪事,整座山突然塌陷,无人生还。
少帝在那里,仲太师也在那里,可想而知,现如今的风氏怕是乱了套了。
此前事情紧急,粟昆还没把循柔的事情告诉族长,此刻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留下几个护卫,急匆匆地赶往丰都。
循柔住在雷泽边上的小木屋里,冬在身边陪她。
突然有一天,循柔将身边的人全部打发走了,连冬也没留下。
她一个人在小木屋生活,洗衣做饭劈柴打水都要亲力亲为,可她从来都没干过这些活,洗衣服会搓红手,做饭会把饭烧糊,劈柴能把手磨破,打水更是提都提不起,没用到令人头疼。
循柔捏着一件衣服在雷泽边上轻轻地涮洗,手没捏住,那件衣裳就被水流冲远了。
“呀,我的衣服!”她轻呼了一声,声音听着有点焦急,人却一动不动地蹲坐在岸边,托着下巴,看着那件漂远的衣裳逆流而上地漂到她的面前。
循柔抓起衣裳,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去,很快她就发现她的小木屋里多了一个田螺姑娘,劈柴做饭,洗衣打水,全都有人干了。
循柔就当没看见,直到有天,她从水边走的时候,眼眸微动,像是踩空了脚,身子往水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