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
循柔咬了咬下唇。
冯鸿涛不再举牌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不想跟庄抑非较这个劲。
“一百四十八万第一次,还有哪位要出价?一百四十八万第二次,一百四十八万第三次!”拍卖师敲下了拍卖槌,“成交!恭喜这位先生拍得这副山鸟图!”
冯鸿涛知道循柔和庄抑非之间有仇怨,孟家破产是庄抑非的手笔,但那也是孟建东当年做事不地道。
“再看看别的吧。”冯鸿涛见这姑娘抿着唇,便出声安慰了一句。
可是想要的已经被人夺走了,虽然东西也不是给自己拍的,但事情不是那么个事。
循柔抠了抠指尖,又瞥了眼庄抑非的后脑勺,淡声道:“是啊,别的也不错,一幅山鸟图而已。改天我给冯伯伯画一幅,不花那个冤枉钱。”
冯鸿涛听得发笑,“成,我等着你的大作。”这丫头,净会开玩笑。
在走廊里碰到庄抑非的时候,循柔第一个念头就是冤家路窄。不知道庄抑非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样,反正他看了她一眼就没再看第二眼,视而不见,或许已经算他涵养到家了。
哒哒的声响越来越近,跟他擦身而过之际,循柔突然出声道:“拉链没拉。”
庄抑非侧头,目光清冽地看向她。
潋滟动人的眼眸瞅着他,带着点刺人的恶意,朱唇娇艳欲滴,微仰着头,似在索吻。
庄抑非最讨厌的就是她那双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觉悟,偏要用这副模样来掩饰和伪装。
不低头看一眼么,循柔挺佩服他这份定力,只是遗憾没能瞧见他失态,她倒是想知道要是真开了,他还会不会这样镇定。
这般想着,她往下瞅了一眼,可惜她还不够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