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床上、浴缸、沙发和地毯,那些死物几乎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邵周全身都快散了架,往镜子面前一站,肌肤上的青紫几乎都不能看,可见江别故对他果真没有一丝怜惜。邵周只能安慰自己,江别故因为自己提出分手而喜不自禁,但又不舍得自己这副皮囊身体,所以干脆在恩断义绝之前做了个够本。
江别故天生有做生意的头脑,邵周认为这样的精打细算很适合他,没有任何毛病。
虽然这房子的名字写的是邵周,但他潜意识还是认为江别故是主,自己是客,既然已经提出了分手,那就应该有个分手的态度。邵周在床上修身养性了半天,从角落拖出一个积满灰的行李箱,吭哧吭哧收拾了半响,准备卷铺盖走人的时候,邵周发现他出不去了。
他竟然被反锁在了屋内,而唯一有可能做这种事的人,只能是江别故。
第14章
邵周有又重新躺回了那张贵妃椅,因为屁股太疼,实在是坐不住。
在这间屋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扇门还可以从外面把人反锁在里面,钥匙全然没有了用武之地。他刚刚也看了下自己的钱包,所有的证件在未知的某刻不翼而飞,只有手机的电充得满满当当,放在他的枕边,男人好像就等着他的来电。
邵周清楚这一切都是江别故造成的。除了他,没人能对这件屋子做任何的手脚,包括邵周他自己。
但是他实在不理解,江别故做这些事的意义是什么。邵周脑子本来就没多灵光,这场欢爱更是做得云里雾绕,似乎不仅仅是分手炮这么简单。其实邵周不明白的事情很多,比如他们同床纠缠五年,交谈甚少,但江别故总有办法加深自己对他的迷恋。
他拿起手机沉思了很久,最终打给了给某个人。
谢然的声音依然充满活力,“喂,邵周?”
邵周顿了顿,犹豫半响还是决定将事实托盘而出,“然然,我被关起来了……”
谢然立时大惊失色,“江别故最终还是忍不住对你下手了?”
邵周仔细把这句话品了三遍,还是没悟出个所以然来。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他把你关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关我的人是江别故?”
终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谢然选择了沉默。邵周抓住了些踪迹,自然不肯放过他,眉目竟恢复了些当年张扬跋扈的神采,“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别指望不出声就能把我糊弄过去。江别故为什么会忍不住对我下手,对我下手什么?”
谢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说,“邵周,其实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