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故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要你回到我的身边。现在,立刻。”

他又轻声补了一句,“你也知道我生了病,你总不会想看见我死后的样子。”

谢然开始飙车,邵周惊魂不定地看着窗外的事物在高速中模糊,看着它们幻化成江别故的尸体和江别故的墓。

他有点想不起,自己在遇见江别故前的生活是个什么样;更没有这个勇气想象,江别故死后他的人生会破碎成什么样。邵周脑子里全是那张满地鲜血的照片,偶尔会接收到谢然又惊又怕的目光――邵周知道自己在流泪,就像每个为爱情失了智的疯子。

江别故早就把他逼成了一个疯子。

邵周冲回家里的时候,江别故正拒绝护士为他的手腕包扎,那护士是他母亲一早就意料到,特地吩咐过来的人手。伤口的血还在流,邵周颤巍巍地走到男人面前,“江别故。”

江别故抬头看他,眼神淡淡的,像那次军训仿若第一次见到他。

“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邵周跪在他的面前,几乎是哭着恳求,“你别死,别离开我。”

江别故手上的疤痕露出獠牙,笑得明晃晃。他温柔地抚摸邵周的眉眼,在邵周低头的一瞬间,露出了深沉得逞的笑。

他说,“好。”

终究是一别两宽,相见如故。

第28章 番外1

第一次见到江别故母亲的时候,邵周刚从他的床上下来。

自从邵周回到了他的身边,江别故似乎开始变得正常。他不再二十四小时派人盯着邵周,短信来往虽密切,但也如同常人般蜜里调油。

邵周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但他也时常会觉得江别故过于粘人,事实证明这不是他的错觉。

江别故一旦和他上了床,便抵死缠绵得不似人样,甚至偶尔会用上一些极端的手段,将邵周严实地锁在床上,好像他一旦松了绑,邵周就会突然从床上消失一样。

邵周只有在那时才会察觉到他的不安。江别故平日里掩饰得过于厉害――这很容易理解,毕竟他人生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活着的。但邵周没法眼睁睁看着他独自焦灼,强行压抑终会成病,即便邵周已经很注意跟旁的男人女人保持距离,但当合作商欣赏的眼神望向他时,江别故握着他的手总会不自觉收紧。

邵周早就打算和江别故的母亲谈一谈。只是那位不是轻易就能见到,江别故也似乎有意无意地敷衍着,所以当邵周清晨一个翻身看见床边的女人时,整个人像个幼童干了坏事一样被抓包。

他身上尽是她儿子留下的吻痕,屁股后头还含着她儿子强行**去的东西,甚至连手腕上都还留着红色的勒痕。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江别故不知道去了哪里。

女人看上去有些上了年纪,但 极有气质,眉目间看上去和江别故有些相似。她皱着眉头打量邵周,淡淡开口道,“他实在太粗暴了。”

邵周又羞又窘,差点吓得连话都不会说,“阿、阿姨你好,这幅样子第一次见您,实、实在是不好意思……江别故没告诉我您今天会来……”

女人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他不知道我来,门是我让人撬开的。”

“……”邵周心想,这两人不愧是母子。

等江别故提着早餐进门时,邵周已经打理好自己坐在了沙发上,小心翼翼地为女人泡茶。

江别故皱紧了眉头,同邵周坐在一块儿,拿过他手里的玻璃壶,“你怎么在这?邵周他身体不好,你少使唤他。”

女人似笑非笑,“我儿子的家我还来不得了?再说,你不给我开门,我还不是怕你俩死在一块,连个收尸人都没有。”

她瞥了江别故手上的疤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