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财政部长,内阁或是议会的批准。作为对这种特权的回报,法兰西银行每年会向政府上交其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您是说政府和议会日后完全不能对法兰西银行施加任何影响?即便这家银行掌握了国家的货币发行权?”
“当然不是的,我们可是为国民服务的机构呀――在未来,法兰西银行的董事长和董事都由内阁总理任命,经过国民议会的批准之后才能上任,而如果议会想要罢免他们的话,只需要三分之二的多数票就可以。”
“只需要?”吕西安被气笑了,“您知道在议会里凑齐三分之二的多数票有多难吗?”
“这能够保证法兰西银行的正常运营不被议会里的政治斗争所影响。”阿尔方斯义正辞严。
“这就是您打的如意算盘?您的父亲是法兰西银行的董事长,只要这份法案通过,法兰西银行就成了你们的私产,这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权就落到了你们手里――而掌握了货币发行权,就等于掌控了这个国家!你们要洗劫法兰西的民众,用他们的积蓄弥补自己的损失!”
“不是‘你们’,应当是‘我们’。”阿尔方斯纠正道,“难道您不打算收那八千五百万?”
“您兵不血刃地拿到一个国家,然后给我八千五百万,还要让我对您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您嫌少?”阿尔方斯做了个鬼脸,“这个数字我们后面还可以商量嘛。”
“不是数字的问题,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左派,右派,中间派,工商界,文化界――没人会愿意让您掌控法兰西银行!还有您的那些同行们,他们也绝不会愿意的!您的这份法案就连您支持的总理也不会同意。”
“他不会同意,但是也不会反对――他会把这件事全权委托给财政部长,财政部长的意见就是内阁的意见――这是那天我们见面时候达成的共识。”
“而那个财政部长就是我。”吕西安冷笑,“您觉得我会是什么下场?”
“我会保护您的,”阿尔方斯看着他,“只要您能够在议会提出这项法案。”
“议会不会通过的。”
“这可不一定,您不知道有多少议员欠我的人情吧?”
“您指的是有把柄落在您手里吧?”吕西安讥讽道。
“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让他们投下赞成票就行。”阿尔方斯说,“您在议会里不是也有点能量吗?怎么也能弄来二三十票吧?您把您该做的事情做好,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这意味着我的政治生涯的终结。”吕西安感到浑身发冷,“如果我让全国所有人的积蓄缩水了七成,那么我会成为自路易十六国王的财政总监德富埃以来最招人恨的财政部长――他被巴黎人吊死在路灯杆上,嘴里塞满了干草!那些破产的人也会对我这么做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会保护您的。”阿尔方斯站起身来,绕过书桌,走到吕西安身后,轻轻梳理着年轻人的头发,“您可以先到国外去,等到事情平息了再回来――那时候您就是亿万富翁啦。如果您还想继续从政,那么我会接着全力支持您的。”
“这,这不对――”吕西安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们不能这么做――”
那只轻柔地梳理着他头发的手突然挪到了他的脖颈后面,轻轻捏住了他的脖子,“那么您就打算这样干看着我破产吗?”
“对不起,对不起――”吕西安朝前倾身,试图把那只手甩开,可阿尔方斯却越捏越紧,“您找别人做这件事吧,那么多的议员,总会有人愿意的――您不一定非要我来做这件事。”他哀求道。
“我不是在请求您这么做。”身后的声音一下子变了,变得如此生硬而不容置疑,“这是一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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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