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是对法兰西国家和民族有益的”。于是这一天晚上,几乎所有的报纸都派出特派记者前往罗德兹城,准备对巴罗瓦部长的这次外省之行进行全程报道。

“我今天听到不止一个人说,您应当做内阁总理。”这天吃晚饭时,阿尔方斯在餐桌上对吕西安说道,“还有人说您是当代唯一一个有良心的政治家。”他古怪地笑了一声,“您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吕西安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银行家的冷嘲热讽。

“您这次去罗德兹城,要去多久?”阿尔方斯又问道。

“我希望能在三天之内解决问题。”吕西安说,“去那里见一见本地的头面人物,让他们逮捕那个神父,我再发表一番讲话――这就完事了。”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那个神父本就该被逮捕,地方上的那些官员们或许对此还有些犹豫,那么一个内阁部长亲自来劝导他们一番想必已经足以让这些小人物下定决心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一个仆人走进餐厅,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菲利普?昂吉安神父来见部长先生。”自从吕西安进入内阁以来,他府上的仆人也乖觉地更新了对主人的称呼。

“他有说是来干什么的吗?”

“神父说他带来了巴黎大主教阁下的口信。”仆人禀报。

“无论是什么口信,”吕西安摆了摆手,“都请他等我从罗德兹城回来再说吧。”他非常确信,等到那时候,大主教想要传达的口信一定会大不相同的。

第180章 事急从权

吕西安在下一天的晚上七点乘火车抵达了罗德兹城,虽然他提前已经发了电报,要求当地的官员们不要搞什么欢迎仪式,但当他的火车驶入车站时,本地的省长依旧率领着大小官员在站台上等候部长阁下的到来。他们甚至还带来了本地驻军的军乐队,在站台上演奏起《胸甲骑兵进行曲》,引来了不少看客透过车站的栅栏来看里面的热闹。

当部长先生下车时,早已经聚集在这里的摄影记者们手里的闪光灯一下子都闪烁起来,差点让他的眼睛流下眼泪。他强忍着哈欠,朝着那些记者们微笑点头,同时伸出手去和那位省长握手。

本省的省长是去年十二月刚刚到任的,他戴着滑稽的高筒礼帽,又矮又胖的身体被一套黑色的礼服紧紧地包裹着,肚子上套着的白色马甲的扣子几乎要被崩开,看上去简直如同一只在海滩上搁浅的虎鲸。他向吕西安一再说明,本地政府接到了部长先生不举行欢迎仪式的命令,今天大家聚集在站台上完全是自发的行为――本地的官员们都想要目睹部长先生的风采。当然啦,既然是自发行为,那么这也就完全和部长大人“一切从简”的节约方针不产生冲突。至于军乐队?那是本地驻军的长官的意思,他想要向巴罗瓦部长那位为国捐躯的父亲致敬,因此才选择了《胸甲骑兵进行曲》,毕竟老巴罗瓦先生当年就是一位英勇的骑兵军官嘛。

接下来拜谒部长的是本城的市长,他同样说了一套热情洋溢的欢迎词;教育局长带着她的太太也出席了,他们满脸赔笑,显然十分紧张――毕竟本地的学校里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总有人要丢官罢职的,或许这个肥缺就要当到头了呢。本地的法院院长是一个粗手粗脚的男人,看起来比起摆弄案卷,他更适合挥舞着斧头到附近的森林里去做伐木工;检察官看上去倒是精明强干,此人戴金边眼镜,年纪不大,似乎颇为野心勃勃――因此也就有被利用的可能;警察局长则长着一张老鼠脸,看上去并不讨喜,但这样的人通常都不会拒绝来自上峰的任何命令。

本地教会的主教也来到了现场,他不情不愿地和吕西安握手,但在他试图说些什么以前,部长先生就不动声色地甩开了他的手,转去和下一个人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