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您现在就弃船逃命,”阿尔方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奇怪光芒,“我只是希望确保,等我们真正需要上救生艇的时候,您不会又犹犹豫豫地抓住栏杆不放。”
“我为什么会抓住栏杆不放?”吕西安反问道。
“或许是因为这艘船上还有某个人吧。”阿尔方斯瘫坐在椅子上,他将手里的剧目表对折起来,当作扇子在自己的脸侧面轻轻扇着风,“或许您脑袋一热,就非要留在这艘船上,和他一起淹死……那可就有点太可惜了。”
“如果您指的是德?拉罗舍尔伯爵的话,我的确不希望他和布朗热将军一起毁灭。”吕西安勇敢地和阿尔方斯对视着,“如果您说的那种情况发生了,难道我们不应该拉他一把吗?”
“我们?”阿尔方斯冷笑了一声,“为什么要说‘我们’呢?您和他是朋友,我和他可不是,我有什么义务要用我安排的救生艇救他一命?”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脸上又露出那种属于猎食者的残忍微笑,“再说,那位老爷恐怕也不愿意上我的救生艇,如果您是塔列朗的话,他就是科兰古,塔列朗能做三朝元勋,而科兰古就只能给拿破仑陪葬。”科兰古和塔列朗一样,都担任过拿破仑的外交大臣,但与后者不同,他对皇帝忠心耿耿,直到滑铁卢战役后还在为皇帝奔走,正因如此,在复辟的波旁王朝时期,他只能退出政坛,直到1827年在自家的庄园里去世。
“您在俄国答应过我不去对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