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阿尔方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侮辱,但拿他的名字来命名一匹马?他实在搞不清楚阿尔方斯是怎么想的,或许应当让精神病专家切开他的脑子来研究一下。
“那吕西安的赔率是多少?”他转向马里奥尔先生问道。
马里奥尔先生拿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朝着看台下面赌注经纪人的黑板上看了看,“现在是一赔六十,排在最后一位。”
吕西安有些不满,“排在最后一位吗?这也太低了。”这匹和他同名的马无人问津,让他不知怎么的产生了一种受到羞辱的感觉,仿佛被轻看的不仅仅是赛马吕西安,也是他本人了。
马里奥尔先生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这毕竟是这匹马第一次亮相嘛。”
吕西安又翻了翻手里的赛马册子,“骑吕西安的人是谁?”他问完这个问题才觉得有些不妥,脸上一下子发烫了起来。
阿尔方斯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把可怜的马里奥尔先生吓得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是个英国骑手,他去年骑着威尔士亲王的‘无畏’赢得了英格兰的阿斯科特赛马会。”阿尔方斯向吕西安解释道,“一会我带您去马厩看看吧,您在那里应当会见到他。”
“在比赛前马厩难道不是会封闭吗?”
“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的,但是我是赛马俱乐部的会员,还是这场比赛的赞助人,因此我有些特权也是理所应当的。”
吕西安假笑了一下,“我真是迫不及待想和那位吕西安见见面了。”
“您帮我下一注吧,”他对马里奥尔先生命令道,“给我自己下二十个路易金币的赌注。”二十个路易金币就是四百法郎,若是“吕西安”真的第一个冲过终点线,那他就拿到两万法郎,当然这可能性并不算大。
“您帮我也下二十个路易金币吧,”阿尔方斯附和道,“毕竟是我自己的马,我该对它有点信心才对。”
马里奥尔先生离开了,阿尔方斯朝着吕西安靠了过来,“我希望您没有生气。”
“我倒是不生气,但是别人会把我当成笑料的。”
“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阿尔方斯低声说道,“不但不会损害您的形象,还会让大家觉得您富有幽默感……再说了,万一您要是赢了,那场面可就好看了――吕西安打败了英国,为法兰西赢得了荣誉!多好听啊,是不是?”
“真是幼稚。”吕西安翻了个白眼。
“您当了这么久的政治家,我还以为您已经明白――大众就是一群幼稚鬼。”阿尔方斯看向入口处,“您瞧,布朗热将军来了,这正是一个典型的例证――如果大众的思想健全,怎么会投票给这样的一号家伙呢?”他一边说着将军的坏话,一边笑着向将军鞠躬致意。
“我听说今天由您来给‘巴黎市杯’的优胜者颁奖?”当布朗热将军过来和他们握手时,阿尔方斯问道。巴黎市杯是大奖赛举行前的垫场比赛,由巴黎市政府赞助,也算得上是赛马会当中有含金量的奖杯了。
“我原本希望能颁发大奖赛的奖杯。”布朗热将军的语气有些不满,“但是总统亲自来了,我也只能给他让位。”
“巴黎市杯也很受关注,特别是您现在要在巴黎竞选了。”吕西安安慰道,“颁发巴黎人民的奖杯,这对您的支持率会有帮助的。”
布朗热将军的旋风正席卷法国,他按照吕西安“先当选再辞职”的策略,连续参加了数场议会的补缺选举。在北方省,多尔多涅省和夏隆省的选举中,他都以极大的优势轻松取得了胜利;而在共和派占优势的奥德省和阿尔代什省,将军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虽然输掉了选举,但得票也在伯仲之间。
在外省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以后,布朗热将军终于准备向法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