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想这计划外交大臣应当是知道的,对吧?”
阿列克谢回避了皇太子的问话,“我希望去和陛下说这个计划的是您。”他故作姿态的压低声音,“您不想要陛下对您刮目相看吗?”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皇太子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感兴趣的样子。吕西安猜测皇太子的性格并不合亚历山大三世的胃口,否则他恐怕也不会这样急于向父亲证明自己了。
“您真是个好朋友,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难得您一直想着我。”皇太子颇感动地拍了拍阿列克谢的肩膀,“我不会忘记您对我的帮助,请放心,我会让父亲知道这个计划的最大功臣是谁的。”
“能为殿下服务就是我的荣幸了。”阿列克谢似乎也被感动了,一时间这两个俄国人似乎就要相对垂泪,吕西安死命掐着自己的手心,竭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巴罗瓦先生,”皇太子似乎又想起了吕西安,“我也要感谢您愿意从中牵线,我一直听说您是一个亲俄派……俄罗斯帝国不会忘记她的朋友,我本人也一样,如果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话,请您尽管开口。”
“事实上,我的确希望借此机会向您提出一个邀请。”吕西安朝着皇太子再次鞠躬,“您和沙皇陛下可否来巴黎参加明年夏天的世界博览会?”
皇太子明显地愣了一下,“去巴黎?您是要邀请我们去巴黎进行官方访问?我记得你们的外交部长和我父亲提过这件事。”
“沙皇陛下对此不置可否。”阿列克谢提醒道。
“陛下和殿下如果届时能够莅临巴黎,那么任何法国人都不会再怀疑俄罗斯要和法国深化友谊的诚意了。”吕西安煞有介事地说道,“到那时,如果我们两国要在军事上和政治上采取一致的步调,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话几乎已经是把“军事同盟”两个词明着说出口了。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我的祖父亚历山大二世曾经参加过1867年的巴黎世界博览会,那时候是拿破仑三世当政,在很多俄罗斯人看来,波拿巴王朝和共和国也没有什么区别。”皇太子忸怩地动了动自己的脚,“我的父亲对法俄关系很有热情,如果这能让双方的的关系有实质性进展,那么俄国的沙皇也不介意访问一个共和国的首都。”
“如果沙皇陛下有这样的胸襟,无疑是法兰西和俄罗斯两个伟大民族的幸运。”吕西安吹捧道。
“我一会就去和父亲说您的提议,同时建议他接受外交部长的邀请。”皇太子向他承诺。
“弗卢朗部长提出来的只是一个非正式的提议,是不是?”
“是的,可这有什么关系吗?”皇太子有些不解,“后面贵国政府肯定会补发正式的邀请的。”
“那是当然,但是我希望陛下接受的不是弗卢朗部长的提议,而是德?拉罗舍尔伯爵的。”吕西安说道,“德?拉罗舍尔伯爵很快会向陛下提出这个提议。”
“德?拉罗舍尔伯爵是贵国外交部的二把手,”皇太子低下头思考,“他的确是有资格发出邀请函的……可这是为了什么呀?”
“德?拉罗舍尔伯爵出身法兰西的名门,由他来向沙皇发出邀请,不是比小商人出身的弗卢朗部长更体面吗?”吕西安解释道。这当然并不是实际的原因,吕西安这样做,是希望让法俄关系大跃进这个功劳落在德?拉罗舍尔伯爵和保王党人的身上。
保王党人一直以来都宣传共和国的政体让法兰西在欧洲陷入孤立,只有重新回到欧洲君主大家庭当中,法国的外交才有希望取得突破,但俄国人的主动示好让这种言论的说服力大打折扣。可如果沙皇接受德?拉罗舍尔伯爵而非弗卢朗部长的邀请来巴黎,无疑就说明了沙皇还是看重君主政体与共和政体的区别的,许多人也会产生一种印象――沙皇来巴黎访问,是看在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