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过上十年也不会变的值钱。”

阿列克谢淡淡地笑笑,“这一点,我倒是没办法反驳,不过这一次,我们要推销的条约,如果在交易所里,就类似于巴拿马运河公司的股票。”他紧紧盯着阿尔方斯,“我听说那股票只赚不赔,对不对?连我这样的游客那次都小赚了一笔,还要全托吕西安的福。”

“没什么股票是只赚不赔的,”阿尔方斯用手杖的尖端轻轻点着地板,“只是有的人会赚,有的人会赔罢了。”

此时,两国外交部的主官,沿着从码头的舷梯边上一路铺到大路上的红地毯穿过了广场,已经登上了装饰着双头鹰的皇家马车。当他们登车离开以后,就轮到剩下的人下船了。

海军部广场的边上,这时候驶过来了一长列的豪华马车,这些马车都是为代表团的成员们准备的。

“我们在这里告别吧。”阿列克谢和吕西安以及阿尔方斯分别握了握手,“晚上在冬宫要举办招待会,我们在那时候再见。”

他朝着外交官的方向走去:俄国人为议员,外交官和工商业的代表准备了不同的马车。吕西安注意到,和阿列克谢一起登上同一辆马车的,还有德?拉罗舍尔伯爵。

阿尔方斯和罗斯柴尔德夫人一起乘上了同一辆车,这些天里,这位富有的女士对吕西安的敌意已经消减了不少――吕西安如今是海外银行的董事长,因此也就算是半个他们圈子里的人了。

和吕西安同乘一辆马车的,是两位和他同在国民议会外交委员会当中的议员。来自格勒诺布尔的菲永先生又高又瘦,脸色蜡黄,当他走动时,他的四肢不协调地各自摆动着,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被小孩子扯坏了的橡皮人;而来自南特的拉特兰先生则又矮又胖,脂肪把他那白皙的皮肤撑得紧紧的,像是被肉铺子里的学徒灌进了太多馅料而变了形的香肠。

风神将片片雪花从天空中抛下来,道路上的积雪被白天的行人和马车踩的融化了,可每当夜晚到来,这些肮脏的泥水就再次冻结,把“北方威尼斯”的街道全部变成光滑的冰面。

沉重的四轮马车在结了冰的路面上打着滑,拉车的马也晃晃悠悠的,但前面的车夫却一点都没有减速的意思,吕西安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他看向窗外,市政工人将黑色的雪和冰块堆在人行道边上,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冰墙,而那些行人们浑身上下沾满了被飞速行驶的马车所溅上的泥点子,正在这堵冰墙和建筑物的石墙中间,像一群蚂蚁似的挤来挤去。

在车厢里,他的两位同事开始对这次和俄国的会谈发表看法,菲永先生对法俄同盟的前景颇不以为然,而拉特兰先生明显比他要乐观的多。

“我们不应该和俄国签任何条约。”菲永先生的眼角和嘴角一起朝下吊着,让他显得一副苦相,这也与他悲观主义者的性情相符合,“没有人喜欢他们,他们和英国在远东和中亚掰腕子,又和德国,奥地利以及土耳其在巴尔干别苗头――现在英国,奥地利,德国和意大利都联合在一起反对沙皇,我们可不能被他们拖下水。”

拉特兰先生在成为议员之前做过药店的老板,他后来把那家药店做成了布列塔尼地区最大的药房,过去了这么些年,他说话时候还是像做药剂师时候那样,轻柔和善,讨人喜欢,“我们和沙皇又没有什么冲突,如果我们能和他们达成共识,那么德国人若是想要和我们开战,就要考虑到两线作战的可能性了。再说,我们完全可以在条约里注明,这是一个单纯的防御条约,而且仅限于欧洲,这样沙皇也就不容易把我们拖进他的战争里去。”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呢?沙皇若是什么利益都拿不到,又怎么会和我们签订条约?”菲永先生又叹了一口气,那张蜡黄的脸看向窗外。

“为了这样一个强大的盟友,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值得的。”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