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离京的这一个多月,京中没什么大事,只是庆合公主和萧延司斗法摩擦不断,一些小的官爵在其中当了炮灰。
而侯府在沈老将军的庇佑下安然无恙,悠然山庄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除了张伯还没有回来。
山庄的仆从说张伯还在底下的庄子里住着。
张昱有些奇怪,张岁慕成婚之前张伯就说去底下庄子巡查去了。
那时正是夏季入秋,是庄子里最好玩最舒服的时候。
张昱想着张伯身体不好,让他去庄子里散散心玩玩也不错,便也没掬着他早回来。
可现在冬月都快过去了,张伯居然还没有回来,这不由让张昱感到疑惑,这时候草木凋零,庄子又冷,张伯为什么还留在庄子里?
算算日子,这老头的病也该找太医复查了,
无法,张昱只得找来伺候张伯的小厮让他跑一趟,将那贪玩的老头喊回来。
去传话的小厮很快就回了信,他战战兢兢的跟张昱回复:“张伯说他脚崴了,行走不便,还需要养些日子,等新年过了再回。”
张昱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不悦的神情看的那小厮身上直发毛,他瑟缩道:“侯爷,还...还有事要吩咐小的吗?”
“我没记错,你叫福源对吧。你一直跟在张伯身边照顾。”
“回侯爷,是。”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福源面色发白:“没......没有,侯爷,小的不敢欺瞒侯爷。”
张昱阅人无数,见福源眼神闪躲,言辞不畅,轻易的就判断出这家伙在撒谎。
“我现在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说不说,你不说,老子送你进宫当太监。”张昱凶道。
被张昱一吓唬,福源当即就跪了下去:“侯爷,我......我不进宫,我不,不是...”
见他这样,张昱他心下一紧,拉起福源就走:“带我去张伯所在的庄子。”
福源都快哭了,可也不敢违拗张昱的意思,迫于无奈只能驾车带张昱去了。
这庄子在京郊,坐马车要走小半天的路程,张昱下了马车,对这个这个小庄子一脸陌生。
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小的一个庄子。
一同跟来的常笙嘀咕:“是不是走错了。这是京城吗?”
张昱瞥了眼身旁畏畏缩缩的福源,伸手推开了门,同院中正在扫地的张洵碰了个正对面。
张洵见张昱突然来了,神色一瞬惊慌 :“侯爷,您怎么突然...”
张昱没有废话,直接问道:“张伯呢?”
“父亲他...”张洵瞥了一眼里屋,神色满是欲言又止。
张昱瞪了他一眼,越过张洵进了屋。
刚一进屋,张昱便闻见一股浓重的药味,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隐约预感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却还是掀开了里屋的帘子。
“哎哟,我说了,我,新年,新年之后就回去的。你怎么,还是跑来了。”张伯强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累的气喘吁吁。
不同几个月前还算有精神的张伯,现在的张伯骨瘦如柴,瘦的颧骨凸出,一双眼睛也凹陷下去,呼吸微短而急促,像是一支随时会熄灭的蜡烛。
张昱当即眼睛就红了,回头怨恨的看着张洵福源等人,活像是受了一副天大委屈的模样:“你们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竟敢瞒着我。”
“哎呀,侯爷,别跟...他们发火,一切,一切都是我的意思。”张伯见张昱发脾气,急的要下地劝阻,却差点摔下了床。
张昱忙过去将张伯扶住了。
张伯因为太着急,咳嗽了很久才缓过来。
他抓着张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