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震得他浑身发凉。

压下不好的猜测,江柠也顾不得周围围观的视线,小跑着来到裴君泽,有些不安地问:“你不是陪着奶奶吗?怎么在这?”

裴君泽垂着眸看不清情绪,没说话,牵着江柠的手往外走。

两人出校门的路上,没什么人,他这才声音沙哑道:“奶奶今早走的,不想让你分心,才没及时告诉你。”

即使江柠早已做好准备,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依旧没能反应过来,脚步轻飘飘地跟着裴君泽出了车门上车。

丧事举办了三天,下葬的那天碰巧下着毛毛细雨。

其他人都走了,只余下江柠陪着裴君泽还站在墓碑上。

江柠举高手替撑着伞,目光担忧地看着依旧盯着墓碑的裴君泽,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墓碑照片上的裴老太太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慈祥,目光温柔,裴君泽就这么看着,脑子里回想着那天早上的对话。

“君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对你我再清楚不过。”老人的声音细如蚊吟:“小柠是个好孩子,希望你在动了某些念头时,想想他会不会开心……”

裴君泽回神后微微侧目,就见江柠正抬着手臂倾斜着替他撑伞,琥珀色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地担忧,半个身子几乎都被雨水打湿。

裴君泽突然侧身,俯下身将江柠抱个满怀,闭着眼埋在怀里人的肩颈处,鼻尖是淡淡地清香,他喃喃道:“老婆,我只有你了……”

江柠一个手软伞掉在地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安慰地轻抚男人的后背。

阴天乌云盖顶,绵绵细雨依旧没停,雨幕朦胧了两人的身影。

回到家后,两人都喝了姜汤,这次一贯体质偏弱的江柠没生病,反倒是平时注重健身、体质强壮的裴君泽发起烧了。

江柠是睡到半夜被热醒的。

在迷迷糊糊感受到男人的体温不对劲后,他挣扎着从裴君泽怀里爬出坐起身,摸了摸男人滚烫的额头,着急得拿起手机拨电话给私人医生。

挂掉电话后,江柠觉得裴君泽烧的温度似乎有还在升温的趋势,于是急忙下床用冷水打湿毛巾,敷在男人的额头上。

等医生到了后又是一番折腾,裴君泽除了手背被扎入针头时紧皱着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氪頼铟揽

现在太晚了,也怕发生突发情况,江柠就主张让医生直接睡在打扫好的客房,自己则躺在裴君泽身旁,时不时伸手去探男人额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