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已经在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了,我一定会治好她,你可以相信我。”
闻哲语嗤了一声:“我相信你有什么用?心理问题,不是找医生就可以解决的,在心啊。”他朝自己胸腔捶了两下,“你有心吗?矜矜说之前她有段时间没吃药,是因为你每天哄她睡觉,我还以为你是她的良药,谁能想到,你这么毒!”
祁渊听到后一句,神色微动:“我是她的良药?”
闻哲语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纠正:“你别做梦了,矜矜现在根本不想看见你。”
祁渊也没争辩,这一天的苦闷与痛苦忽然像是天上被拨开的云雾,那月儿弯弯的清冷模样又露了出来。
*
这一觉,沈逸矜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
拉开窗帘,正午的阳光刺进来,猛烈,火辣,还有种让阴暗无处遁形的炽热。
沈逸矜对着窗户站了会,很快额头、鼻尖、胸口都渗出了薄薄的热汗。
她喜欢这种出汗的感觉,像是把体内一切不好的东西都释放而出。
而今天,她在感觉出汗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
很舒服。
进卫生间,开了花洒洗澡。
热水浇头而下。
意识渐渐回笼。
她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想起那大制作的宣传片,怪自己鬼迷心窍,警觉性不够。
一场盲婚哑嫁的游戏,本想玩个新鲜刺激,结果却是祁渊的阴谋算计。
而自己情绪完全失了控,全然没有一点点的冷静和理智,四周围了那么多人,自己哭闹成那样,现在想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但是经过昨天那样的发泄,现在的自己感觉身轻如燕,好像卸了心底的负担,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了。
还有祁渊,那个又冷又傲又冷血的家伙,他居然也会痛苦,也会有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