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在一片偏僻山林里成功捣毁了一个犯罪团伙,从某处山洞里解救出20多名被骗进泥坑的人,年龄均为20多岁的青年男女,也都是个人自由行的游客。
陈嘉远和他三位朋友都在里面。
沈逸矜接到电话,和闻哲语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听说解救出来的人大多数都是不清醒的状态,都有被喂食安眠药的现象,有些人还有很严重的外伤。
陈嘉远就是外伤最严重的那个,因为他每次清醒时,反抗得最激烈。
沈逸矜在诊疗室见到陈嘉远的第一眼,都没敢相认。
以前的陈嘉远长得高,看起来瘦,但不是真的瘦,是皮实,脸上皮肤不白,却很好看,是那种铜色的晒多了阳光的颜色,这都是因为他常年跑工程,风吹雨淋中练就出来的。
但现在,他站在医生面前,举高了双手由着医生检查的样子,像一根荒野里废弃杵立的木头电线杆,身上一件灰不溜秋的短T,又破又皱,头发像一窝干枯的稻草,耷拉在脸上,遮住他病态的白和略微无神的目光。
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陈嘉远把沈逸矜认出来了。
陈嘉远扯开喉咙,叫了声人名,眼里放出两道光,三两步奔到跟前,将沈逸矜展臂拥抱了一下。
“亲人哪。”七尺男儿几乎声泪俱下,“幸好你们来得及时,再晚一点我两个肾就没了。”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沈逸矜推开他,“臭死了你,这么臭的亲人我不要啊。”
陈嘉远被逗得眼泪没能掉下来,转而又抱起了闻哲语,叫道:“兄弟啊,我们以后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就你这么臭的兄弟?”闻哲语捶了他一拳,将他捶开,“你身上有没有跳蚤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