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从主婚人手里取过婚戒,那是他特意定制的。
男女戒表面都有斜线的凹槽,单看就已经是完美的一对,而两枚并在一起,凹槽与凸起部分又正好互相契合,就像两个齿轮,永远互相卡扣的刚刚好。
而内圈里男戒镌刻了沈逸矜的拼音名字,女戒镌刻了祁渊的拼音名字。
两人互相给对方戴上后,握在一起的手,怎么看怎么登对。
祁渊往前走近一步,靠近了说:“沈逸矜,我终于娶到你了。”
说不清楚为什么,以往那么多的表白,那么多次的叫“宝贝”,叫“老婆”,说“我爱你”,就是求婚的时候,领证的时候,还有得知沈逸矜怀孕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此时此刻这么踏实。
也许是跟着沈逸矜习惯了,什么都要一个仪式感,可心里却又会觉得这不仅仅是个仪式。
他想,也许是一份亏欠吧,是从他们第一次婚礼上认识时便积攒而下的亏欠,直到这个时候,才觉得一切圆满了,弥补了。
祁渊双手展臂,将人拥进怀里,胸腔里情绪翻涌,他想再说点什么,想把心里这番话说给心爱的人听,但是两人交织的目光中,他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而沈逸矜看着他,眼角湿意斑驳,柔柔地叫了声“老公”,主动说:“我爱你。”
祁渊喉间一紧,声音哽塞,回她说:“老婆,我也爱你。”
沈逸矜抬头,笑了下,眸子里一层水亮的光盈盈而动,她说:“你对我那么好,为了和我在一起,花了多少心力,我都知道的,而我今天嫁给你,我也有份嫁妆想送你,你要吗?”
祁渊笑着看她:“无论你送我什么,我都要。”
沈逸矜脸颊微微一红,说:“其实就是这句‘我爱你’。”
她说:“你知道我没什么钱,也没什么才华,更没什么出众的地方,我爱你,能给你的就只是我的全部的感情。你愿意要这样一份嫁妆吗?”
祁渊太意外了,笑着抱紧了人:“要,当然要。这对我来说,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宝贵的嫁妆了。我会用我的生命呵护这份爱,用我的所有来回报你。老婆,我爱你,永远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