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她一条腿,搁到了翘脚凳上,口吻无赖又正经:“求婚是我们感情发展到一定阶段的证明,它是用来纪念我们感情的,但是求婚这么美好的日子,我们也应该做点什么,来纪念它,对不对?”
沈逸矜:“……我怀疑你在滥用仪式感。”
男人单膝着了地,抬头仰看她:“你只需告诉我,喜不喜欢?”
浓密细短的黑发,淋着热水贴在额头上,他默上了眼,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了,可那扑簌簌被水打湿的眼睫毛下,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
沈逸矜什么也说不得,水倾泻不止,她张开五指,支撑在玻璃墙上,想抓住什么,却只是将上面吸附的水珠划出一道道她用过力的痕迹,最终什么也抓不住。
“祁渊。”
似是一场难耐的折磨,却又有着说不清的欢愉,明明水是从头顶而下,却有热浪从下往上,一层一层搅动春池,掀起涟漪不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渊终于愿意起身,薄唇上一抹红沾染了湿热的水汽,??艳得像个妖孽。
“宝贝,爱你。”
男人甘之如饴,抱起人,关了水阀,出浴室。
沈逸矜只有“呜呜”的份了。
*
画展一共定了三天。
后面的两天,仙溪古镇人满为患,画展更是水泄不通,很多人都是冲着沈逸矜和祁渊来的,是想靠他们更近一点,蹭蹭他们的喜气。
沈逸矜也高兴,在画展上备了很多糖果,由大家自取。
她母亲的画作也因此被更多的人赏识,名气一跃而起,很多杂志社和画社都来访问和洽谈业务。
这是沈逸矜始料未及的,好在有祁渊,他应付得游刃有余,最后选择了一家画界中最具权威的杂志社,预留了几个篇幅准备用来介绍沈母和她的画作。
三天后,画展圆满结束,朋友们依依不舍,一起吃了顿饭,各回各家,暂时全都散了。
只有周茜和陈嘉远没走。
他们俩领了证,生了孩子,但新家还没入住,婚礼也没办。陈嘉远总觉得亏欠周茜,这次有机会来柠城,他便想着带周茜和孩子在这里多住几天,旅个游。
可把周茜高兴坏了。
其他榆城的朋友,谢旭谦安排了车辆送大家去机场。
谢旭谦为了他家两个宝贝儿子,买了一辆保姆车,此时把儿子都留在了家里,亲自开车和施一诺送祁渊和沈逸矜。
路人,两个女人并排坐在独立的豪华座椅上,津津乐道着画展上的事,前面谢旭谦开着车,和副驾驶上的祁渊说着商业上的事,似乎两个话题互不相干,各聊各的,彼此之间没有干扰。
不过祁渊嘛,转头朝着左边,说几句话就要往后一瞥,目光落到沈逸矜身上,使得沈逸矜也总是不自觉地朝他看去。
次数多了,施一诺抬手在两人视线中间做了个刀切的手势,嚷着说:“受不了你们了,你们俩坐一块来吧,我换到前面去。”
“别啊。”沈逸矜笑着拉住她,朝祁渊睇去一眼,不理他了。
祁渊仰头笑了声,收敛了些。
谢旭谦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己妻子,对她说:“他们刚陷入热恋,情有可原,我们那会还不是一样?”
话锋一拐,洋洋得意。
施一诺这才笑了,不过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求婚场面和沈逸矜的,她说:“那还是祁大佬会啊,瞧他那唱歌唱哭了的样子,可真是真情实感,震撼人心啊。”
谢旭谦拍了拍方向盘,朝旁边男人笑去:“就是说啊,你这哭的本事见长了,怎么什么都能哭啊?昨天我还说,谁还没求过婚,没上过热搜啊,怎么就你挂在热搜上下不去?哦,后来乐霖说了,我才明白,全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