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沈逸矜豪气地给他回敬,酒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围栏上亮起了小彩灯,闪闪亮亮的,在露天烧烤架的烟熏火燎里像一群偷跑到凡间吸食烟火的小精灵。
海鲜大排档的院子不算大,一共只有六张桌子,很快就坐满了,说笑声、劝酒声热热闹闹的。
沈逸矜目光几次搜寻,几次游移,她能肯定这里就是自己小时候住过的地方,不过早已物是人非,有点恍惚。
祁渊用牙签挑了一碗香螺肉给沈逸矜,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同桌的同事看到,起哄发出嗷叫:“原来我们的祁先生这么会疼人。”
毕竟平时大家都只看到祁渊工作的一面,都当他性情寡冷,行事阴狠,可这一次祁渊带了女朋友来,不停地刷新了他们对大佬的新认知。
沈逸矜脸上微微发烫,有些不好意思,把碗往祁渊面前挪了挪,说:“你也吃。”
祁渊看着她笑,牙签挑起一块,递到她面前,哄人的音调:“张嘴。”
沈逸矜更羞赧了,睨着眼看去祁渊,可这种斗争她从来赢不过,嘴一张,香螺喂了进来。
同事们看不下去了,狼叫声更大了。
“这是我们的祁先生吗?真的吗,真的吗?”
“我们现在吃的是海鲜吗?我们吃的是狗粮!”
“太虐了,欺负我单身狗。”
“啊啊啊,求你们快点结婚,磕死我算了。”
祁渊听到最后一句,搂过沈逸矜的肩膀,笑着指去说话的同事:“行,会满足你的。”
“嗷嗷嗷”,同事们又是一阵嗷叫。
“要结婚了吗?”
“好事近了吗?”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同事们争先恐后的问。
祁渊不答,笑着偏头,看向沈逸矜,低声问:“你说呢?”
沈逸矜算是明白了,男人这把秀恩爱就是个试探。
祁渊想和她结婚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迟迟没给回应,他有些心急。
沈逸矜抿抿唇,笑了下,说:“快了吧。”
“嗷――”大家齐儿乐,一个个好像自己要结婚似的,高兴坏了,叫了服务员,添酒。
祁渊将女朋友往自己怀里摁了摁,简简单单三个字,竟让他有一种大恩特赦的感觉,吊了很久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又来一箱白酒,老板娘亲自送到桌前,和大家说笑几句,问大家合不合口味。
她说:“你们可以哦,游客来,一般都不会点这个白酒的,这酒只有我们本地人喜欢喝,外地人很少喝得惯。”
大家指着沈逸矜说:“我们沈老板推荐的,头几口太呛了,多喝几口喝顺了,倒是不错。”
沈逸矜摇了摇手里的酒瓶,笑着对老板娘说:“阿麽,这个酒备个十箱给我,我一会带走。”
“哟,姑娘这么能喝。”老板娘笑了。
“是啊是啊,我从小在这长大的,也是喝这酒长大的。”沈逸矜已经喝了一瓶多,酒精上头,人有些兴奋,她转头指了指楼房东边那个窗户,说,“那个是我小时候住过的房间。我爸爸以前在这工作的,我在这里出生的,我们一家在这住了5年,5年。”
她抬起一只手,张了张五指,脑袋歪歪地靠在祁渊身上,话越说越多,越说越高兴。
“哪一年啊?”老板娘也来了点兴趣,看了沈逸矜好一会,说,“你不会是沈工的女儿,矜矜吧?”
“诶?”沈逸矜头一仰,坐正了身子,有点激动,“阿麽,你认识我?”
祁渊也觉得惊奇,看去老板娘。
老板娘个子不高,年龄大概50岁出头,一头利落短发,瘦瘦巧巧的,胳膊上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