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吃饭呢。”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一切抵抗都是徒劳。
男人撩起她的发,轻轻蹭在她的耳颈边,厮磨她的耳骨。
她试图转头去寻他,对上他深褐色眸子,看见里面的火光隐隐簇簇,已经染上了深重的情.欲。
呼吸间,一声低沉的急促。
耳边神女倾倒温泉的声音扩大在沉闷的池子里,像掀起了一场风浪。
无数水花飞溅,拍上池壁,洇湿在光滑的地板上,又如迅速退潮,迎击下一波更激烈的浪潮。
“祁渊。”
沈逸矜不自觉地仰起脖颈,弧度柔和又优美。
她低低叫他,夹杂难以自抑的泣声,身体虚浮,像在水里又像在云里,眩晕,不真实。
祁渊抱过她,看见她眼里聚散的水汽,比他们身边的水雾还浓烈。
“我想看着你。”
沈逸矜轻声说。
祁渊会意,转身坐到台阶上,将她抱起。
水雾在他们身边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祁渊这种时候话总是很少,沈逸矜总说,谢谢他给她一个家,给她一份安全感。
可每次在这个时候,他心里也最想和她说谢谢。
“宝贝,爱你。”
她也给了他一份归属感,是他灵魂上的家。
沈逸矜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他。
她眼角红红的,湿意斑驳,她红唇微张,胸口剧烈起伏。
他定定地看着她,眸色渐深。
不需要言语,两人太懂得彼此了。
一场惊天海啸,似无数海浪冲天翻滚,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沈逸矜抓紧了男人,指甲掐进他的肩膀里。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保存性命活下来。
也的确,她活了下来,在男人的怀抱里,在如云般的温柔里。
“祁渊。”
“在呢。”
“祁渊。”
“在呢,宝贝,我一直都在,爱你。”
*
苏瑞林侵占沈家财产一事,祁渊其实已经关注很久了,他聘请了一个法律团队专门负责这起案子。
只是时间跨度太长了,沈家当时的财产又比较分散,知情人也不多,难度可想而知。
沈逸矜当时小,对钱财没什么概念,而苏瑞林老奸巨猾,有心隐瞒,沈逸矜被瞒得铁桶似的,具体细节一点也不知道。
但沈逸矜不知道,并不表示没人知道。
当时除了苏瑞林,弘慈法师和沈逸矜的姑姑、还有她的一个舅舅都去了柠城,他们一起料理了沈逸矜父母的后事,也帮着清理了财产,以及商量了沈逸矜的去留问题。
弘慈法师是最有话语权的人,也是最应该成为沈逸矜的监护人,但他考虑自己的避世问题,让出了选择权,把自己放到了最后。
沈逸矜的姑姑当时在法国读书,不可能做监护人。
舅舅倒是想,但他家在临川,家里还有两个男孩子,家庭环境相比较苏瑞林而言,也差一点。
而苏瑞林当时表现得太积极了,又拿苏萱萱可以做伴说事,最后说动了弘慈法师,得到了沈逸矜的监护权。
同时他以抚养沈逸矜,要给她优越的生活为名,将沈家财产全归入了他自己的名下。
舅舅当时反对的很激烈,他比另外两人都更了解苏瑞林,他认为苏瑞林就是为了钱才收留沈逸矜的。
但弘慈法师对钱财看得淡薄,觉得如果一个人能够为钱做事,也是一种做事方式,而姑姑听从她父亲,就更没有异议了。
然而弘慈是真的脱离社会太久了,把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