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之外,有个小女孩提着一篮子的红玫瑰,看到他们,想走过来,可再看眼祁渊,又怯了步,停在原地。

祁渊狭长的眼眸扫过去,说:“小孩,过来。”

那小女孩可能没遇到过主动找她的,毕竟她的花又贵又不新鲜,很难卖,平时都要缠着人缠很久才能卖掉一枝。

小女孩提着花篮,跑到他们面前,捧起一枝红玫瑰,朝祁渊笑道:“叔叔,要买花吗?姐姐这么好看,和花最配啦。”

不等她说完,沈逸矜在旁边又笑开了,祁渊什么也不用说了,脸更黑了。

小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祁渊阴戾的眼神,吓得也不敢再兜卖,提着花篮转身就跑了。

祁渊后背往椅背上一靠,仰头看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沈逸矜抱起他一只胳膊,摇了摇,说:“好啦好啦,管人家叫你什么呢,只要有我永远叫你哥哥就好啦。”

她用脸颊在他颈窝上蹭了蹭,亲昵地像只小猫,乖巧地叫了声:“渊哥哥。”

世上真的没有什么比这一声更治愈的了。

祁渊瞬间活力满满,像是被通了电,脊背一挺,额头上的头发用力一扬,那个桀骜痞帅的男人又回来了。

他将人搂进怀里,薄唇贴在她的发顶上,亲了又亲,湿热的呼吸盘旋其中。

他忘情地说:“宝贝,爱你,永远爱你。”

谁知沈逸矜把人一推,嘻嘻笑:“我就哄哄你啦,你还当真啦,叔――叔。”

祁渊:“……”

人立马又心碎了,又开始悲情戏了。

沈逸矜陪着他演,两人笑闹个没完。

十一月的天,没有秋天那么燥,但又不到冬天的冷,阳光晒在人身上,薄薄地出一层汗,很舒服。

两人找了个饭馆吃饭,饭桌上,祁渊和沈逸矜提起了一件事,说到了苏瑞林。

祁渊说:“我问过弘慈,当年苏瑞林一心要做你的监护人,就是冲着你父母的遗产去的。那笔遗产听说有300多万,你有没有跟他们讨要过?”

沈逸矜摇摇头,叹了口气:“那笔钱其实我从来没见过,我也是听人说了才知道的,就苏瑞林并给西江郡的那块地听说是我爸妈的钱买的,他们口头上也从来没有否认过。我有想过要回来,但我没有任何证据,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沈逸矜说到这,有些无奈,但她马上又攥了下拳头,说:“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当时苏瑞林叫我顶包婚礼的时候,我想到这事,想着全要回来不太可能,要多了苏瑞林也会狗急跳墙,所以我就要了3%的西江郡股份,算算有300多万,也就差不多了。”

祁渊听着,伸过手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是个聪明的姑娘。”

只不过,他又反手打了她一下,“但是什么叫‘差不多’?现在的300万能和十几年前的300万比吗?以前的钱那都是真的钱,现在通货膨胀多厉害。”

沈逸矜抓过他的手,笑了:“那你说怎么办?那钱怎么要?要得回来吗?”

祁渊看着她,笃定的语气:“这件事我私下已经找律师谈过,也找弘慈谈过,我现在需要你的授权。只要你一句话,后面的事都有我来办。”

沈逸矜吸了一口气在喉咙里,两人的手紧紧拉了下,她看着他,慢慢逸出那口气,认真地说:“你能为我想这么多,我还有什么不能的?只是苏瑞林那人心眼多,你要多小心一点。”

祁渊笑着点头:“我做事你还要担心?放心吧,他把你害这么苦,我是一定要他付出代价的。”

沈逸矜吸了下鼻子,眼眶忽然有点热。

“傻瓜。”祁渊给她夹菜,“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