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戴着大宽边的太阳帽,两根粉白的蝴蝶结在风中盈盈飘动,偶尔转头,回过来看一眼男人,与他对视一个笑。

祁渊戴着墨镜,与她勾勾唇,展颜,惬意。

“我想吃冰淇淋。”沈逸矜说。

“好,我去买。”祁渊一口答应,随即走去附近的小卖部,买回来一大桶冰淇淋。

沈逸矜一手颜料盘,一手画笔,没手吃,祁渊便靠近她,一口一口地喂。

眼前成片成片的青黄稻田,风吹过,一浪一浪跌荡起伏如波涛一般,远处青山巍峨,连绵不断,像道屏障一样将这里和外界阻隔。

沈逸矜将之一切拓进她的画里,完美地成就了一幅世外桃源。

祁渊欣赏了一番,笑着说:“我以前以为世外桃源必定是一片桃花盛景,现在明白了,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远离尘世喧嚣,心地宁静,便是世外桃源。”

沈逸矜赞同,从他话里得到灵感,在自己的画作上,寥寥数笔勾勒一对男女,女的在田埂上拔草,男的则采了一把野花送到女的面前,两人脸上笑容灿烂。

她说:“世外桃源不是一定要与世隔绝才有的。人们总说诗在远方,是人们总是只看见身边的苟且,而将向往的东西抛进了美好想象里。其实不是的,苟且与诗从来没有分离,只要在苟且里多加一点情感,那人们便全是诗人了。”

祁渊点头:“说得太好了,我的女朋友真是太有智慧了。”

说完,只手搂过她,就想要亲吻,可是沈逸矜戴着太阳帽,他脸上也有太阳镜,很不方便。

没等他摘除这些障碍,沈逸矜先抢走了他的冰淇淋,跳出一米远,朝他笑着,大口大口咬她的战利品。

祁渊唇角一抹薄红的弧度,手肘支在膝盖上,斜过身子,朝女朋友勾勾手指头:“过来。”

沈逸矜吃得更快了。

祁渊舌尖扫过齿贝上残留的冰淇淋,放出威胁:“不给我留一口,今晚你死定了。”

沈逸矜被他“死定”两字说得耳根烫了一下,不甘示弱地发出挑衅:“谁让谁死还不一定。”

祁渊舔了舔唇,卯了劲地坏笑。

自从那天打篮球,祁渊膝盖受伤,那夜里的运动方式换了又换,几次都让沈逸矜做了主动。

沈逸矜起先是不肯的,总觉得那太羞耻了,可经不住男人的诱惑,一次次沉沦,变成了甘之如饴。

两人画了画回来,天色已黑,沈逸矜在古镇里找了家格调优雅的日式料理吃晚饭。她点了菜式复杂的料理,一切都是现做,特别花时间,两人吃得缓了又慢。

吃好之后,沈逸矜又选了场电影,抱了冰可乐,爆米花,和祁渊一起去看。那是部很烧脑的科幻片,时长两个多小时,全场紧张,跟着走剧情。

再回到酒店时,精力已经残剩无几,人只想快点洗澡睡觉,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做别的。

“那我给你洗吧。”祁渊抱过人,就往浴室里走。

沈逸矜连声“不要”,却抵不过男人的热情,进了浴室再一看,庞大的圆形浴缸里水居然已经放好了。

水温合适,不凉不烫,下脚刚刚好。

是祁渊算好时间,让人准备的。

“老奸巨猾啊。”沈逸矜自叹不如。

“你怎么不说我服务周到?”祁渊笑着,拉她下水。

沈逸矜哼唧了声,束手就擒。

所以她一系列的操作,没把男人的精力消耗掉,只消耗了她自己的嘛。

祁渊眸底暗涌,这点雕虫小技他能看不出来?不过在看电影的时候,他偷偷睡了大半场,精神养得可好了。

水汽蒸腾,空气中氤氲一片薄薄水雾,曼妙的身姿纤??合度,像是夜间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