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似乎还是想要婚姻,可她却只想谈恋爱,他们这样的不对等,如果在一起,将来又是一堆问题。
沈逸矜叹了口气。
夏薇跟着叹气,低下头,陷入烦恼:“祁时晏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如果他知道我对他抱有其他目的,恐怕他不会再把我当回事。”
沈逸矜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目光随意打量了一下房间,维多利亚宫廷的装修风格,处处彰显奢华,高贵。
一晚上天价的房费,只有富豪圈才住得起。
可孟荷那种,披着貂皮,穿金戴钻,是富豪圈的,但她说话粗俗没教养,行径又低劣,那素质完全不匹配。
看到她,难免会让人心里产生不平衡。
可是,“薇薇,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了。”沈逸矜沉思了片刻,对自己的好闺蜜说,“你喜欢祁时晏是真心的,那用你的真心去喜欢他就好了,别为别人影响了自己。至于最终你俩会怎样,祁时晏和孟荷会怎样,那都交给时间吧,时间是最公平的。”
夏薇若有所思:“我再想想吧。”
门外似乎有人在说话,沈逸矜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她问:“你今晚住这儿的是吗?那我得先走了。”
谁知,夏薇站起身,说:“我跟你一起回家。”
“怎么了?这房卡可是祁时晏给你的。”
“今天搞成这样,谁还有心情?”
沈逸矜:“……”
同情地看了看对方,挽过手,一起开门出去。
门口站着祁渊和祁时晏,兄弟两人姿态各异,祁时晏懒散地靠在墙上,嘴角咬着一支烟。祁渊则没有抽,他已经戒了很久。
祁渊面对着墙,肩宽体长的,一身白色西服,脖颈上的红围巾特别的显眼,耳朵贴着手机,在接打电话,另只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在墙上。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深邃的眼眸精准无误地捉住沈逸矜,薄唇吐出几个字,挂了电话。
不过论动作,还是祁时晏快。
祁时晏后背离开墙壁,往前一步,抓了夏薇的手,将她推进房门,“咚”一声,在沈逸矜还没反应过来时,门已经被关上了,她身边的闺蜜不见了。
沈逸矜啧了声,想起说祁家人是野猪的话,笑了下,看去祁渊。这一头倒是很淡定,闲闲地双手插在裤兜里,似乎在等她自投罗网。
沈逸矜走到祁渊面前,问:“围巾戴了一晚上了,捂出痱子了没?”
祁渊十分轻傲地甩了下头,甩得额前黑发在灯影下抖落一片细碎的光芒:“温暖极了。”
惹得沈逸矜仰头笑,明媚,开心。
祁渊伸手,牵过她的手,往电梯方向走:“我们回家。”声音愉悦。
沈逸矜手一顿,脚步停下,祁渊被动地跟着停下,目光探寻地看过来:“怎么了?”
“我……”沈逸矜低下头,松开祁渊的手,祁渊心一沉,反将她抓紧,低声靠近,“发生了什么事?”
沈逸矜摇了摇头,嗫嚅出声:“我还没想好。”
走廊上,静寂无声,深红色的一扇扇房门之间是色彩浓烈又艳丽的壁毯,头顶筒灯打下来,人像置身油画之中。
祁渊另只手也伸过来,将沈逸矜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薄唇贴上她的发顶,轻轻落下一个吻:“需要想什么,告诉我,我陪你一起想。”
两人双双一身白色,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红围巾在两人之间像团火。
沈逸矜看着祁渊,正犹豫着说些什么,身后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她推了下男人,视线里,夏薇朝他们走了过来,身后没有人。
后来,祁渊送她们两人回了出租屋。
一路夏薇低着头,沉默不语,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