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渡得了她。”

说到这,祁渊声音有了些许阴郁:“那之后,我外婆信仰崩溃,人也变了,变得暴躁,不可理喻。她跳楼,没死成,摔断了腿……”

沈逸矜默默听着,呼吸停在了胸腔里,重得喘息不了。

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悲伤,像一场毛毛雨,不痛不痒,可是从祁渊口中听到的,却完全不一样,像是亲眼目睹了一场鲜血淋漓。

忽然之间,像是触碰到祁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祁渊说:“这些,我从来没和人提过。世人那么多,我不需要他们的理解,但是,我想你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深邃的眸子里是有火光的。

沈逸矜抬手,半只手掌覆在了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祁渊捉住她的手,将自己脸颊和她贴得更紧了。

狭小空间里,阴暗,逼仄,视线模糊不清,但人的心里却有一片敞亮,光明,又温暖。

“渊哥哥。”

沈逸矜清柔的声音,唤了一声。

男人表面易怒,强势,戾气重,可是他骨子里却温柔,有耐心,对人愿意付出,有担当。

就像所有的凶恶之狼,翻过肚皮,总会有一片柔软,只是那片柔软不是常人可触摸得到,但他现在却坦露在她面前了。

沈逸矜转头,看了眼车外说:“我不喜欢这种重型卡车,当年就是这种车撞死我父母的。”

祁渊握紧她的手,安慰她:“有我在,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