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像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一个捉一个躲,动作幅度不大,却亲昵自然,落在旁人眼里就像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祁渊笑着看她,看她一次次不自知地贴近自己,继续打岔,说:“难怪我总觉得你的右肩膀低一点。”

“真的吗?”沈逸矜耸了耸肩,对着祁渊将右肩膀抬高,脑袋不自觉偏到左侧,特别俏皮的一个动作。

祁渊笑了,唇角弯起一个弧度,赏心悦目极了。

他抬手揉了下沈逸矜的右肩膀,沈逸矜怕痒,笑着打开他的手,祁渊却借势抓住她的手,拉了拉,说:“走吧。”

沈逸矜“嗯”了声,松开手,在他带动下,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

高总和李总忙不迭地跟在身后,一路送到汽车前,一边刷新对祁渊的认知,一边目送他们离开。

*

“我们去哪?”沈逸矜钻进超跑,等祁渊也上了驾驶位,问他。

她答应了请祁渊吃晚饭,可是时间还早,太阳还在头顶呢。

祁渊侧过身,笑着看她:“找个地方消磨时光。”

沈逸矜被说笑了:“别人说消磨时光我信,你也消磨时光?别忘了你是一个日理万机的人,哪有时光给你消磨?”

祁渊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悲苦表情:“正因为没有,现在逮到一个机会就要抓住。”他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有啊。”沈逸矜想也不想,翻开包看了眼房子的合同,“回家,我想马上打设计稿。”

祁渊瞅了眼她,埋汰的眼神:“问你,我简直是自取其辱。”

沈逸矜听了,靠在椅背上笑出了声,能把嫌弃她的话说得这么动听的,恐怕也就只有祁渊了。

后来祁渊提议去汗蒸馆,沈逸矜从来没去过,一口答应。

她今天心情好极了,终于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虽然仙溪镇那套别墅也是她的,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在榆城买上房子,这是她人生里的意外惊喜。

“祁渊,你是我的贵人。”

汽车驶离售楼部,沈逸矜转头朝身边的男人认真地说了一句话,所有的感谢都包含在了这句话里。

祁渊开着车,单手扶在方向盘上,偏过头,口吻戏谑地问:“有多贵?”

沈逸矜笑:“很贵很贵的那种。”

祁渊看着她的笑,心情愉悦:“早就说了,买房找我就对了,闻哲语可能给你一折吗?”

沈逸矜摇了摇头:“不只是这一件,还有很多很多。”

祁渊饶有兴趣:“一件一件说,让我知道知道贵在了哪里?”

沈逸矜睨他一眼:“就不该夸你。”

祁渊:“夸嘛,我可太需要人夸了,你不知道,我现在一点自信都没有了。”

他说得是实话,就当初对沈逸矜的误判,让他内心第一次感受到了重创,连他母亲自杀时都没能给他那么大的打击。

可沈逸矜不知道这些,体会不到,只当他玩笑。

沈逸矜靠在椅背上,掰着手指如数家珍:“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你给了我一张支票,我要了你5000万。”

不说还好,说得祁渊心头滴血,倒不是在乎那5000万,是如果可以,他情愿没给出那张支票,和她现在还在延续婚姻。

沈逸矜见男人没说话,当他默认,继续说:“你不知道挣5000万是我的梦想,可我没想过和你假装两个多月的夫妻就实现了我的梦想。”

祁渊自嘲地笑了笑:“也好,我能参与到你的梦想也是一种荣幸。不过你想挣5000万,支票里就真的填5000万也太老实了,当时我以为你会全部填上9。”

沈逸矜扬起下巴,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