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自嘲地笑了下,心叹自己和苏家断得这一刀晚了点。
丁姨笑着说:“所以呀,这种人也发不了财的,做到现在只能靠吃老本过活,要不是当年你父母亲的那几百万,他们现在喝西北风。”
“算了,不说他们了。”沈逸矜撇过这个话题,问起苏萱萱,她总想起顾勉那次在商场追她的事,太诡异了。
丁姨说:“你不知道,那个顾勉纠缠不清,苏萱萱要死要活地分,顾勉说什么也不肯。后来苏萱萱躲到外面去了,顾勉没找到人,消停了一阵。但前几天苏萱萱回来了,后面的事我进医院了,就不知道了。但估计他们还有的闹,那顾勉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钱,要分手费,听说一开口就要1000万。”
沈逸矜:“……”
看来是真的要提防一下顾勉了,城墙失火,殃及池鱼,那顾勉不会想钱想疯了,打上她的主意吧?
而她现在手里有5000万,忽然之间好像有了富人的烦恼。
――钱太多。
*
下午,沈逸矜还有一个地方要去,那就是疗养院,去看望冯美玲。
可没想到在那遇上了她那试图保持友谊的前任。
“怎么每次来,我都能遇见你?”沈逸矜走进大楼,往电梯方向,远远地看见了人。
祁渊笔直挺拔地站在电梯前,等她一步步到了跟前,唇角才微微一勾,清晰地告诉她两个字:“命运。”
沈逸矜:“……”
电梯到了,进进出出的人有点多,祁渊轻轻拉了下沈逸矜的袖子,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沈逸矜也没多想,脚后跟踮起,挪近了一小步。
而这一小步,落在祁渊眼里,他竟感觉到愚公移山一样有成就感。
进电梯时,祁渊自然地将沈逸矜护在了自己身边,还用一只手挡了下旁边的人,给她留出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
沈逸矜抬头,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她分明看见他的喉结突起,又滑落,衣领微敞中,深邃的锁骨线条凌厉又精致。
沈逸矜移开目光,游移到别处。
祁渊视线悄悄落在她扑簌的眼睫毛上,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手指,勾到她提着的礼品盒,不动声色地分担了去。
“不重,我自己提着就行了。”沈逸矜说。
祁渊当作没听见,手指还是帮她提着,反问她:“今晚在这里吃饭?”
沈逸矜摇头:“不的,就过来给冯老师送点东西,晚上有人请我吃饭。”
祁渊皱了下眉:“谁?”
沈逸矜神秘一笑:“一个男的。”
祁渊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我认识吗?”
沈逸矜仰头,往头顶天花板看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祁渊垂眸,看着女人清澈又闲淡的目光,磨了磨后槽牙,在电梯到达冯美玲住的楼层时,他说:“一会一起走,今天不好叫车,我送你。”
沈逸矜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了三个字:“看情况。”挤出了电梯。
后来,在冯美玲那,没过多久,祁渊便推着轮椅上的外婆来串门了。
沈逸矜也才知道冯美玲和祁渊外婆最近处得不错。
祁渊外婆脾气古怪,却没人知道她曾经是个小有名气的作词人,很多大牌明星都请她写歌,只是祁渊母亲的死对她的刺激太大,她才性情大变。
冯美玲起初接近她时也是受了祁渊之托,和她聊些诗词,聊些旧时的新闻,没想到两人越聊越投缘,冯美玲多了个朋友,祁渊外婆的脾气也变好了些。
秋天的午后,阳光肆洒,两位老人坐在阳台上,一个戴着老花眼镜,感情充沛地念着诗词,一个默着眼听着,手指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