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走过来,笑着说:“是先生不让动的。”
沈逸矜:“……”
跟自己没关系了,随便他怎么处理吧。
祁渊家里原本没有贴壁纸,只用了草灰色的乳胶漆。这颜色用在酒吧还差不多,不知道祁时晏当时装修时,是不是想在这里开酒吧。
沈逸矜国外订购了一组深灰蓝3D立体的墙贴做墙裙,上面再配上淡白浅蓝的立体壁纸,另外转角处和天花板的边角上加了法式宫廷的装饰,这么一来,层次感马上提升上去了。
最后再装上层层叠叠波澜壮阔的莫兰卡窗帘,新的沙发家具一一进场到位,这个家便翻天覆地,完全脱离了原来的模样,变得格调高雅又温暖多情了。
第二天下午快收工的时候,陈嘉远来了,拿着手机一阵狂拍。
他说:“这一套装修下来,我们嘉和的档次又上去了,以后这样的客户我们要多接。”
沈逸矜笑:“你不如去找祁渊,让他多买几套房。”
陈嘉远摊手:“我想啊,可得有机会不是?”
正说着,机会就来了。
祁渊一身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看到沈逸矜,深褐色瞳仁悄悄流转,灯影下走过,带起一片细碎光芒。
陈嘉远有社交牛逼症,手机插进口袋,双手热情地迎着祁渊就去握他的手:“祁先生回来了,快看看,还满意吗?”
祁渊客气地回握了下,看了看自己新改装的家,笑着说:“像沈逸矜的品味。”
委婉又肯定,还有欣赏。
陈嘉远朝两人来回看,彩虹屁吹得又响又香:“那可不,沈逸矜是我们公司的灵魂。”
沈逸矜:“……”
祁渊回来了,照例要请大家一起吃饭,陈嘉远带着工人们热烈响应,沈逸矜本有推却之意,却架不住陈嘉远拉她做桥梁。
陈嘉远说:“这顿饭你必须去,等我和祁渊把关系打好后,你再功成身退。”
沈逸矜:“……”
后来去饭店,一张大圆桌,大家入座时,沈逸矜坐在了陈嘉远旁边,而陈嘉远另一边是祁渊。
陈嘉远深刻感受到自己坐如针毡,一边冷气逼人,一边目光毒辣。
他朝沈逸矜出卖地笑了笑,站起身,将自己的碗筷和祁渊的主动对调了一下,祁渊心照不宣地微起身,脚步一挪,重新坐下时,两个男人位置已经换好了。
陈嘉远重重松了口气。
祁渊看去沈逸矜:“好久不见。”
好像两人见面到现在才有机会单独打招呼。
但沈逸矜很冷淡,低头剥着松子,好一会才回一句:“也没多久。”
祁渊想说,你不想我,怎懂我想你的苦?
但是普通朋友怎能说这样的话?
祁渊正想找别的话说,沈逸矜擦擦手,站起身离开了座位,去卫生间了。
祁渊:“……”
陈嘉远不嫌热闹地笑,递过来一支烟,拢了火,要给祁渊点上。
祁渊抬手挡了下:“正在戒。”
陈嘉远看了眼他旁边的空位,了然地笑了笑,将烟抛去给师傅们了。
菜上桌的时候,沈逸矜回到了座位上,面前多了一碟剥好壳的松子仁。
沈逸矜转头看去身边的男人,见他手里正剥着一粒,那么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么小小的一粒松子,说不上来委屈的是手指还是松子。
而祁渊一个没捏稳,松子壳没剥开,反而弹跳出指尖,蹦起来撞上他的下颌,他猝不及防地脸面一仰,松子掉到地上去了。
沈逸矜笑出了声,没来由地被取悦了。
祁渊瞥她一眼:“你就喜欢看我出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