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商人用什么鸿门宴吗?

卢栩自认自己还没那么大脸。

他一路遇到本地人多了,对登州开放的民风也渐渐习惯,还颇有好感这种直来直去的行事风格简直太合他胃口了!

见崔县令确实是没啥架子,他也放开了,一顿饭下来,虽然没称兄道弟,也已经推杯换盏,相见恨晚。

崔县令想将他挽留到登州,但卢栩执意要北上去永固县,他也只有遗憾,“别瞧我们登州小,但是人口不少,每年冬天我们也缺粮食,唉……”

崔县令见说不动他,饮了一杯酒,捏着酒杯不禁又苦笑出来,“也只有你们隆兴这样富饶的地方才会酿如此醇厚的好酒,前朝时,我们登州用粮食酿酒都是要治罪的。”

他将杯中酒喝光,又感叹起来:“我自小生在登州长在登州,苦读多年,去了京城科考才知道世界之繁华,在京中赴宴也才尝过如此醇厚的好酒。”

卢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听他这么一说,就有点不知所措,连端酒杯都迟疑了片刻。

崔县令什么人,为了留他和粮食面子都不要了,见他动摇哪会错过,当即拉着卢栩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哭惨,硬是哄得卢栩答应留下二十车粮食。

风一吹,酒一醒,卢栩快要哭了。

怎么浓眉大眼的厚道人竟然利用他同情心?

果然能在登州干县令的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第二天卢栩一脸便秘地履约去登州粮铺卖粮食,看见崔县令那叫一个精神抖擞春风满面,好像昨晚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苦不得志的人不是他。

卢栩咬牙,这局是他输了,学习了!

崔县令自知理亏,也没压价,按登州粮食市价当场收购当场卖,一分钱利润没赚,全按收购价卖给百姓了。

卢栩收了银子,心情好转,没忍住又吐槽起崔县令来:“崔大人,我以后又不是不来了,登州又不大,何必非要留这么多粮食。”

崔县令得了便宜,以春风化雨的态度陪卢栩说话,“我们县城不大,周边百姓还是不少的,你瞧,二十车粮食哪里够卖?”

他搞的也是限购,除了稻米,一人只准买一斤。

而稻米的价格更是高到让卢栩咋舌,他留在登州的可是没舂的稻谷,价格比观阳的精米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