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整个人穗交会的交易额,也只比上千万的外汇订单高不了多少,但意义不同。

林湘突然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些。

但她没想着推脱,而是十分认真地说道:“既然老师这么器重我,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外语么,我稍微会说一些,谈判的技巧也勉勉强强懂一点。只要您信得过我,我就尽我所能地,在穗交会上多拉些外汇订单。”

章老正欲表扬林湘,就听她画风一转,“但咱们丑话得说在前头,我只能尽我所能,到最后到底能拉来多少外汇订单,这个我不敢保证。”

章老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气笑了,“你只管去做,谁也不敢把这么大的压力强压在你一个小姑娘身上!”

“得嘞!”林湘摩拳擦掌,笑眯眯地问章老:“那咱们啥时候去穗交会啊?”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大展身手了。

章老瞥她一眼,“暂定在元旦过后。不过在穗交会之前,会对相关工作人员进行一个简单的培训,你也要去。”

这个培训的主要目的,是希望工作人员能了解穗交会上的每一个产品,方便外商再询问时,能第一时间报出答案。

新鲜出炉的师徒俩敲定以后,有说有笑地出了书房。

“老师,您坐。”林湘扶着章老在沙发主位上坐下,又去倒了一杯热茶,双手端给章老,“之前在梨花大队,因为条件限制,没能给您敬拜师茶,今天我厚着脸皮补上,希望您不要介意这碗晚来的拜师茶。”

“茶不在晚,有心就行。”

章老端起了林湘双手敬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又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拜师茶喝过,在江家一家三口,以及程缙云和章老的孙女章茂言的见证下,师徒关系彻底达成。

章老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了一个用两层手帕裹起来的硬物,递给了林湘,“这是你的拜师礼,看看可还满意?”

林湘当着章老和其他人的面儿把手帕一层层揭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居然是章老的手札,记录了他这些年学习外语过程中的所有笔记。

其实,林湘经过后世高考的磨练和洗礼,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她所掌握的外语知识,要比章老多很多。

但这个手札的意义不同。

章老在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拜师的过程,所以他提早准备好了拜师礼他的手札,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物品之一。

林湘小心翼翼地将手札收起来,向章老保证:“老师请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这是对章老的保证,却也是林湘自己想做的事情。

虽然这只是一个书中世界,和历史的进程稍微有些出入,但林湘却能亲眼见证历史的变迁,并在这个过程中出一份力量,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比她挣了很多钱都显得有意义的多。

拜师礼结束,一屋子人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之间聊着天。

作为唯一成熟的女性,大伯母的聊天对象自然是林湘和章茂言。

“茂言今年应该有二十岁了吧?”

“柳阿姨,我上个月刚满二十岁。”

“那比湘湘大一岁。”大伯母又问道:“谈对象了吗?”

章茂言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您也知道我的工作,平日里接触的人少,没有机会谈对象。我今天来之前,我妈妈特意交代我,让我跟您说一声,希望您可以替我相看一个对象。”

章茂言的声音不算大,但她的话音落下,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章老皱眉,大儿媳妇儿这是做什么?茂言才几岁,着什么急?

再说了,哪有让小姑娘自个儿和相熟的长辈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