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径直找到了列车长,把情况如实告知。
列车长还震惊于刚才林湘骂的外宾不敢找事儿,听说有人抢了林湘的床铺,立刻跟她赶了过来。
“怎么又是你?”一看到躺在床上的贵妇人,列车长的眉头紧皱,“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每个人的火车票上都有对应的座位。这张卧铺票的持有者暂时是林湘同志,除非经过她的同意,否则你不能抢。”
“她同意了!我刚才还给了她二十块钱呢!”贵妇人撇嘴狡辩,“一张火车票才十二块五,我给了她们二十,转手就净赚七块五。现在可倒好,不认账了?”
林母破口大骂,“你放屁!你头一回拿着钱过来的时候,我们直接拒绝你了!这次你没跟任何人商量,擅自抢了我女儿的床铺,根本没给钱!”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嘛。”贵妇人继续撇嘴,“大不了我给你就是了。”
说着,她从自己随身的斜挎包里取出了一张大团结扔给了林母,“二十块钱那是你们刚上车的价钱,现在都走了一半儿路程了,给你十块钱不过分吧?”
大团结在空中飞了一会儿,又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却没有人去捡。
林母气的双眼通红。
欺负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林湘扭头冲列车长道:“我之所以短暂地离开我的床铺,您应该知道原因。但现在我的床铺被人抢了,总不能让我后半程站着吧?”
列车长额头冒着冷汗,“这当然不会。林湘同志你放心,这床铺就是你的,别人根本抢不走!”
他用对讲机叫来了三个女列车员,在三人的通力合作下,强行将贵妇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你们放开我!我已经花钱把这个床铺买下来了!”
“你当火车是你家呢?说花钱买就花钱买?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种腐败作风?当心我告到上面去,让你以后再也不能坐火车了!”
被列车长威胁了一句,贵妇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没再闹腾,配合列车员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车厢。
列车长又让人给林湘还了床单被套之类的,一通忙活完,林湘才在自己的床铺上坐下。
林母这才捡起了地上的大团结,举着问林湘,“妞子,这钱该咋办?”
“先放在这儿,如果她等会儿不来要的话,我们下车之前交给列车长就行。”
贵妇人明显是个胡搅蛮缠的,要是他们真的贪了这笔钱,岂不是给了她自由发挥的空间?
林母很听林湘的话,把钱压在了杯子下头,之后又一股脑儿地把两个行李袋都塞给了林湘,“你现在不出去了吧?我得去解个手,你把东西看好了。”
“您去吧。”
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
林湘躺在床铺上,走廊上的灯也已经关闭了,列车一晃一晃的,实在催人入梦。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火车终于靠站了。
林湘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睡了一晚上酸胀的身体,“妈,咱们该下车了。”
林母把最后一半鸡蛋全部塞在嘴里,又猛灌了一口水,这才跟着林湘下车。
因为坐的是卧铺,再加上母女俩的行李不多,所以不一会儿就出了站。
京市火车站比勉阳镇的火车站大了三倍不止,林湘还是第一次来这儿,完全陌生。
她根据车站内的指示,牵着林母顺利地出了站台。
火车站门口有人力三轮车,林湘拉着林母上了其中一辆,“去军区医院!”
大首长在电话里说了,她哥就在军区医院住院。
“得嘞,你们坐好了,我们这就出发。”
火车站距离军区医院有些远,林湘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