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怕呢。”
然后招呼随侍身旁的陈怀庆:“把孤备好的东西发下去吧,注意点,别发错了。”
胡琛看着陈怀庆从怀中掏出一沓鼓鼓囊囊的红封,再结合外头的唱名给钱声,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就要推辞。
却被陈怀庆按住了手:“胡总编您不拿,已经拿了的编辑们怎么办?再说了,您这半年多夙夜忧劳,大家都看在眼里,若是殿下不酬功,将来还有谁肯为殿下办事呢?”
胡琛被陈怀庆拿话软|逼住,长叹一口气道:“既如此,在下就愧领了,谢过殿下|体恤。”
有了胡琛带头,剩下十三个大红包也顺利被派发了下去。
赵昕笑容灿烂:“孤给你们每个人准备的红包都不一样,所以你们还是回家后再拆看。这要是当场拆开觉得礼物不合心意,脸上带了出来,孤可是会难过的。”
众人又是连忙道不敢。
站在一旁当木戳子的梁鹤目睹一切,目光扫过几个人时心中直发冷笑。
只能说权力和欲望让人腐化堕落的速度简直惊人。
还搁那美呢,打着殿下的旗号,仗着小主编的身份收受贿赂,打压民情,心都快比墨要黑了。
那红包里就是他搜集来的证据。
如果犯事的这几个三天内不把吞进去的吐出来,再自觉收拾铺盖卷滚蛋,他不介意在去西北之前再为皇城司竖一道威名。
梁鹤心中的破坏欲正自发痒之时,忽听得外间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高呼:“殿下,冤枉啊!”
于是梁鹤一边在心中感叹真是毫无新意的套路,一边抢身出去,嘴中还大喊:“保护好殿下!我去看看!”
另一边胡琛忍不住给了负责人事的王中闵一脚,低声埋怨道:“这是谁的声音?你可能听得出来?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居然冲撞到太子殿下跟前来了!”
王中闵更是慌得冷汗直流,手中的红包都哆嗦到了地上,急声为自己辩解道:“兄长,我实不知啊。咱们报社除了工匠杂役,旁的最低都是举人出身。人数早已超过一百,哪里记得住那许多。
“ 可就是殿下未摆仪仗微服出行,但外边站着的内侍服色可是真真的,这人若不是失心疯,就必负天大冤屈在身。”
胡琛也知道自己是迁怒,再想到声音是从屋外传来,说明告状之人很有分寸的停了脚步,周边又暗中部署着众多禁军和皇城司卒,略略放下心来,但还是狠狠瞪了王中闵一眼:“今后再有此事,都给我查了三代。你查不了,就把事情递到皇城司去!”
王中闵被训得唯唯应是,梁鹤却激动得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