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些内侍,也跟着垂泪啜泣。
唯一还能说话劝慰的也就只有将门出身的曹皇后,但也只有一句“官家节哀,您这样三哥会不安的。”
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赵昕死了呢。
赵昕饶是有千言万语,此时也被赵祯的眼泪堵在喉咙里发不出一声。
他的确可以浑身是戏,但没有戏台,最大的观众也不捧场,就只能徒呼奈何。
赵昕无奈,只好像前世哄外甥、外甥女那样,随着赵祯哭泣的节奏,轻柔地拍着赵祯的脊背,算是安抚。
一下两下赵祯还没感觉,三下五下赵祯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了。
他并不是不喜欢赵昕,对于一个成天被外朝官员唠叨江山承继,而且打心眼里不愿把偌大的家产分给远枝堂亲,甚至有一点想通过生儿子来证明自己的帝王,他是相当看重赵昕这个儿子的。
无奈一场高热夺走了儿子的聪慧乖巧,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他见到的都是除了是个人形,和木桩子没什么差别的儿子。
不仅是跑跳说话,就连吃饭都很慢。全靠生母苗昭容悉心照料,才吊住一条命。
一国之君,予取予求,哪里忍得了长时间热脸贴冷屁股。
后来三子降生,移情就像吃饭喝水一般自然流畅。
赵祯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催得他本就不太好的身体愈发脆弱,仿佛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面色在红白二色间快速切换。
赵昕感受到了他的僵硬,趁热打铁道:“爹爹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