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模样,得吃点糖压压惊。
然后别说是糖,连装糖的袋子都被折璇不客气地收缴了。
怀揣着十分忐忑的心情,赵昕接受了例行的轻柔细致上药服务。
紧接着接受单独审判。
“理由。我需要理由。”折璇说得极为认真。
都是要继位的人了,就是再看不惯孔家,也不必急于一时,更没必要把自己搭上,挨这么一下啊。
说得难听些,哪怕是官家如今为了求帝业圆满,非要把孔家人抬举个衍圣公的爵位,可孔家人明显屁股底下不干净,你将来认真找找理由就能再把这个爵位削了。
何必在这个时候与官家硬顶,甚至不惜以面上有创为由,终日不出房门向官家施压,引得父子生隙呢?
这一切都不合你行事的常理常规,而一切不合常理常规之处,都必有其缘由。
出于对你将自身压上赌桌行为的不赞同,我必须知道理由。
折璇不是旁人,赵昕对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起身走到书案前,铺平纸张,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衍字。
折璇到底不如赵昕这般开了上帝视角,秀眉微蹙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用手指扣了两下桌面,示意自己不解其意。
赵昕笑笑,继续在衍字的左侧写下两行字。
“衍者,繁衍分布意也。”
折璇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了。
官家为这些文宣王之后拟改的封号就是衍圣公。
官家的意思其实挺单纯的,就是想借着封禅的机会,改封孔家人为衍圣公,借以表达本朝千秋万代,子孙亦如孔家一般连绵不绝的美好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