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事,陷入旁的争端中,那就不可能善了。
苏洵最恨有人拿他蜀地之人的身份说事,闻言立刻怒道:“吾只闻衣华夏之冠,用华夏之礼俱为一族。尔仅以山川地域论是非,莫非是要悖逆朝廷,自立一国么!”
出言者被苏洵这一呛,立刻面红耳赤,讷讷无言。
地域歧视是客观存在的不假,但这玩意就不能翻到台面上来说。
毕竟细究下去就会牵涉到自唐末乱世以来,辽国趁机占领了黄河以北的广袤土地与海量人口还是不是自家的问题了。
而历代官家都说是,那谁唱反调谁就得社会性死亡。
苏洵这一招打蛇七寸,可把苏轼苏辙两兄弟看得眼睛亮亮,也把持反对意见的士子们向张载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事已至此,程颢程颐的已经分量不够了,只能靠张载把场子圆回来。
张先生,您也不想您的文会如此潦草收场吧?
张载是真的不想自己的文会陷于此等境况,但也深知孔家行事做派。
不愿得罪孔宗愿,所以让他当个不具名的赞助商在文会上露脸结交士子是可以的,但要是让他拉偏架,用自己的名声去为孔家抬轿子堵窟窿还不如让文会烂在这呢!
想了想之后将求助目光投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晏几道。
这位可是宰相幼子,太子近侍,前途不可限量,今番又不请自来,说其中没有东宫的手笔他都不信。
有东宫在后面顶着,一句话少说顶他十句。
晏几道很轻易地就理解了张载的求助眼神,但他本人对此只会表示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