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首相,所以韩琦并不是很服气。
因此举凡赵祯召集宰执们议事,韩琦总是喜欢抢在富弼之前发言。
所以赵祯在发完脾气后也下意识地望向了韩琦。
朕的态度都已经拿出来了,你们好歹给点反应啊!
韩琦,就你了,赶紧的。
可他居然看到的是韩琦主动偏头看向富弼,然后两者隐晦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于是就开始作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僧入定状了。
赵祯顿感一口气梗在了胸口,憋得慌。
甚至开始下意识的和儿子较起劲来。
若此时是最兴来处在他的位置,这两个人还敢如此吗!
好在大宋朝从来不缺忠直之臣。
正当赵祯准备再度发作,必定要逼这些人拿出个态度来时,有一个处在末位的紫色身影出列了。
赵祯立时心满意足,看来即便他这几年醉心修道,但对朝堂的威慑力还是有的嘛。
只是在看清出列之人是包拯时,一颗心便开始噗通噗通往下沉。
出列的是谁不好,偏偏是这个铁面酸口。
别人只是偶尔说话难听,而这家伙是根本就没说过几句好话。
近几年因为最兴来常常溜出宫城的事,锲而不舍地弹劾宋祁未能尽师长之责,都把宋祁这个好脾气的给骂急眼了,导致两人同为龙图阁学士,却不曾有半分私交。
包拯也无愧他他只说实话真话的性格,打头就是一句:“官家,臣以为,太子殿下此时退不得。”
很好,这下石头终于触到底了,而发出的也的确是赵祯极度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但更让赵祯无法接受的是,在包拯发声后,仍旧充塞的沉默变成了默认。
赵祯拒绝接受这个默认。
他很明白朝臣们的意思,若是辽夏围城时最兴来人不在府州就算了,可若是人在府州还退,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其恶劣后果可以参考一下高梁河之战。
而假使没了麟、府两州作为屏障,辽夏两军便可轻易马踏关中,长驱直入。
而且这场伐夏之战打到如今,已经把国家过去几年积攒的底子投进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