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到的两条路可都是有大军行经的痕迹。
再往里就是交趾腹地,单个哨探不敢再深入探查。
田奉拨弄着头盔,焦躁地抓着头发。
急行军不愧是一等一的废人。纵然他挑的许多都是西北军中的老兵旧卒,可南方的天气实在太过熬人。
千人出发,如今只剩下不过八百。比王韶强点,但十分有限。
因此两部人马必须合在一处,并且精准选出交趾的撤退路线,这才有可能咬住尾巴,为后续大军争取时间与机会。
田奉越想就越急,在心中暗暗埋怨起王韶与章楶来。
他就是一个只会砍人的粗胚,如何干得老来这种需要动脑子的精细活。
将军一直说王韶与章楶是数得着的智将,怎么还不来帮他把脑子动了!
说曹操曹操到。
帐篷帘被掀开,潮气铺面,一个白净但眼生的年轻军官被人推进帐来。
多年军旅生涯让田奉下意识按刀,紧盯着那个进帐之人。
那年轻人见田奉凶相毕露,先是微不可见地脚步一顿,然后就“适时”让开身子,把在后头推搡他的王韶与章楶给露了出来。
佯怒道:“你们两个家伙,行事怎得如此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