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2)

周文东满是不舍的盯着那个酒囊,咂吧了一下嘴:“什么酒精啊酒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玩意兑了水和酒一个味。”

军中生活枯燥,他受伤后又被医师要求吃清淡的东西。

这肚子里的酒虫早就被勾得蠢蠢欲动。

看在他到底没有耍浑来直接上手抢的份上,符异只是冷笑:“是是是,一个味道。我还知道军棍也是一个味道,慕规你要不要尝尝啊?”

“你们两又背着人开什么小灶呢?”

两人正互相攻击之际,熟悉的声音自帐外传入,打碎静默。

周文东瞬间老实,冲着符异狂使眼色。

听脚步,是王韶和章楶联袂而来。

按军法,行军作战时禁止饮酒。

而他作为训练新兵的教导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虽然说未遂,但这要是让那两个家伙知道了,未遂都得按已成治,而且还会加上他从伤兵营里溜出来串门的过错。

谁叫这两可以算是被殿下手把手带出来,疯起来连自己都抽呢。

符异到底冲他眨眨眼,小声说道:“放心,咱们可是兄弟。”

然后提高了嗓门道:“没什么,只是慕规那的肉干罢了。”

周文东脸色倏忽几变,一脚踢了出去。

好好好,就这种兄弟情是吧。

东南之地潮湿炎热,无论什么东西都放不住。好在周家世代从军,早知备细,所以特地给他备了许多咸肉干。

这玩意又硬又咸,干咬是绝对咬不动的。但放在锅里和米一起熬煮,在阴湿天气中就是无上美味。

从东京城开拔到现在,一路上周文东都在被各路人马打劫,好不容易昧下了两块,现在又被好兄弟给背刺了。

无论如何,有肉吃总是好的。

尤其是王韶,他原本只是调侃,没想到真打下枣来。

于是大笑进帐,用屁股将周文东挤到一旁:“瞧你那模样,不就是吃你一块肉干么。等回了东京城,我请你上樊楼吃成不成?”

章楶窃笑不已,冲着王韶挤眉弄眼:“不一样,不一样,那可是陈家小娘子做的嘞。子纯你还不是看你那辟毒香包看得紧。”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还没有婚约的人,在类似话题上,章楶是无敌的。

没有一点点意外,周文东炸毛了。

“我说你们两一个团练,一个副团练,手下上千号人,成天到处晃悠没事做了是吧。”

章楶笑:“我们不晃悠,怎么能抓到你晃悠呢?”

王韶亦笑:“好没良心,本是想着顺道去看你一看,没找着人这才寻到此间,结果反倒怪上我们了。”

周文东更怒:“什么叫顺道看我啊!看我还顺道!”

符异连忙上前扯架:“说你属蹴鞠的还真没错,一踢就跳。”

然后又扭脸对王韶说道:“你们去看过那位小曾侍读了,可退了烧?”

章楶拿了个马扎坐下:“还是子殊你聪明。上苍见怜,那位小曾侍读已经退了烧。随行医士说只要再静养上几日就无大碍。”

闻听此言,就连方才还在炸毛的周文东都长长吐出一口气。

原因无它,那位名叫曾巩的东宫侍读身份实在是有些特殊。

在转任军中之前,曾巩官至东宫侍读,对军争战事不说十窍通了九窍,那也是两眼一抹黑。

刚开始大家听说军中多了这么一号人物还以为是殿下不放心他们,或者是没能扛住朝中那些酸儒的压力,到底是派了个监军来。

结果王韶和章楶刚归家就被长辈秘授机要。

派曾巩堵朝中众臣的嘴只是其中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曾巩的叔叔,曾做过殿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