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银子到掌中,只轻轻一掂就知道有大油水,笑得牙不见眼地一溜烟往外头跑去。
徒留下店主暗暗磨牙,然后迅速展露笑容把五人往后头引。
“几位将军放心,早知道您几位要来,屋子是日日熏扫着,既干净又舒坦。等会我亲自炒几个菜,保证您几位吃得爽口。”
其余席上坐着的也是讲武军校的学生,对着着店主一家完全可以说得上是谄媚的举动或有鄙夷、或有不屑、或有不忿。
但对上被谄媚的五人时,又纷纷展露笑容,个个抱拳为礼,热情打着招呼。
不热情没办法,军校里的各种考试就没断过。七日一小考,半月一中考,一月一大考,还有半年为期的核定考。
论单独考,王韶和章楶两人的屁股就像黏在了第一二名上,半年的考试里这两人成绩只有彼此胜负,其余人只有争第三的份,而且是成绩相差很悬殊的第三名。
而论团体考,军校中最常见的是以最为基础的伍为编制进行演习。
王韶与章楶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凑在一起已经是相当难对付。
而赵从贲受家世带累,除了受赵昕青眼相待的王、章二人,根本没人敢同他组队。
所以直到第一次月考团体考后大家才发现,这小子武举的时候一定是大大藏拙。
常人玩弓弄枪,再进一步的学习骑术,而这小子能使只有顶尖武人才能玩的马槊,战阵之上挨上一下,不死也要脱层皮。
周文东口齿伶俐,能屈能伸,在东京城人面官面俱熟不说,还算得一笔好账。而且靠着一张好嘴,能从军需官那多弄出五斗粮食来。
至于符异,没人知道他这个二三不着调的家伙是怎么混进去的,但单对单这小子没有明显的短板,属于是谁都可以斗一斗,而且到现在还没被小团队踢出来就是他的本事所在。
被打败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做不出争强好胜的事。
况且大家是同年进士,总有些香火情在。这要是真惹恼了本届中最出挑的存在,将来如何指望照应。
花花轿子人抬人,五人也是一路客气友好地与同窗们打着招呼。
等进了店主给他们专门留的小包间,符异立刻如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一屁股坐在了凳上,提起茶壶咕噜噜给自己灌茶。
好半晌才一抹嘴道:“这店主人果然晓事,不单熏了艾叶驱虫,连水都是特地买来的甜水,痛快。”
章楶蹙眉道:“子异,先生们教导,水中肉眼难见的细微之物颇多,需要烧开了喝,否则容易闹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