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赌性和冒险精神在的,人能落到自己手里最好,若是落到别人手里,那他们也认栽。
至于挑人家的精兵会很容易得罪主官的问题,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至于选马夫的符异和这个选火头军的家伙,赵昕就得在考试中好好关注一阵,才能下结论了。
看看这两个家伙是故意反弹琵琶想引起他的注意,还是性格就是如此奇葩。
然后赵昕目光就回转到了选火头军这个进士的名字上,赵从贲。
赵昕心中一跳,从字可是太祖一脉的字辈。
赶紧又往旁边看去,果然石锤了,住址一项写着睦亲宅。
赵从贲按辈分和赵昕是一辈的,两人按家礼叙是同高祖的族兄弟,再过一辈就算出了五服。
应赵元俨临终所请,赵昕努力为宗室们破开了一个三服之外可参加科举考试授官的口子,代价是进入朝堂后就只保持宗室子弟身份,失去宗室子弟待遇。
这个赵从贲明显是个胆大的,在旁的宗室都选择更为安全的文科举之时,独他一人选择了武科举,果然没辜负姓名中那个贲字。
但有烛影斧声疑案在前,赵昕挑伴读只从没有真正登上过皇位的秦王赵光美一系中挑,将可能性疯狂扼杀,赵从贲也多了许多常人没有的谨慎。
挑火头军,应该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无害。
得,看来奇葩还是只有符异一个人。
赵昕在一旁时而咬笔头沉思,时而哑然失笑的模样把徽柔看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跑来推了赵昕一下:“最兴来你还好吧,别这么笑了,我……”
想了想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犹犹豫豫对他说道:“要好好保护脑子。”
良久之后赵昕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提醒他慧极必伤。
明白过来之后的赵昕龇着牙自己乐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放心,我可是要送大姐你上轿的。”
当今风俗,女子出嫁时需有兄弟送嫁,这事关徽柔的话只会落到赵昕身上。
徽柔虽然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但她的一众伴读中有年纪比她大的,而半大不小的姑娘们聚到一处难免会产生少女遐思。
所以徽柔一下就听明白了赵昕话中的意思,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但她在赵昕三五不时的撩拨中,已不是遭逢此类话题只会捂脸跑走的吴下阿蒙,愣了片刻之后径直朝着赵昕扑来:“好啊,最兴来你居然敢笑话我了!还说这些诨话,我一定要告诉姐姐!”
赵昕既然敢撩拨,那肯定是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把小炭炉子一扔就开始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