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城器械全部烧毁,而是只要关键部分损毁,无法发出功效,至少是全部的功效就行。
就西夏那拉胯的工匠数量和水平,面前之敌丧家之犬的身份,大型攻城器械的零件损毁就等于趴窝没得用。
胖子虽然被喝止住了,但依旧气愤愤地在骂着:“真是便宜这帮畜生了,过去杀了咱们那么多兄弟。”
喝止住胖子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高个子,此时正搭箭张弓,闻言安慰他道:“我的箭术你还信不过吗?保证送这些畜生下去!”
胖子很小心的控制喷洒器,往缠了草绳的箭矢上喷了一点,然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那五分熟和七分熟差别可海了去了。我说你就不能晚一点说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对你的这一对招子有害!”
两人早就过了相互客套的阶段,高壮弓手立刻反唇相讥道:“得了吧你,我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城头上又不止我一双眼睛,被包御史知晓了,你我还活不活了!”
高壮弓手与同伴拌嘴时也没妨碍手上的动作,手中弓张满月,伴随着“咻”的一声,前端着火的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好看的弧线。
也是今日合该有人倒霉,他这一箭飞出的时候正巧有西夏士卒用鞋底将泼洒到云梯上的石油给蹭掉。
于是正好应了那句多做多错的老话,往后缩的旁人都没事,就这人用自己的脚面稳稳地接住了这一支箭。
火落油上,霎时间就腾了起来。
于是这利箭穿肉之疼和烈火焚身之痛牢牢结合在了一处,其人凄厉哭嚎的声音响彻了宋夏两军,闻者无不缩头夹腿。
而忍不住疼的这人在努力拔出钉在脚掌上的箭矢之后,试图通过跺脚来踩灭脚上的火焰,怎料却将本集中在一处的油料踩得到处都是。
于是不过数息功夫,双方大军就看到了一个火人从云梯上坠下,变成了一摊仍在燃烧的肉泥。
持喷雾器的矮壮军卒瞬间乐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而且还不忘指着城下教导身后那些新兵蛋子:“看到没有,但凡是上了阵的,不怕你呆,也不怕你好表现,就怕你又呆又好表现!
“这王八蛋,死得漂亮,临了临了还给咱演了一出绝的!”
他的话语在腾腾燃烧的云梯的衬托下显得特别应景,哪怕话里夹枪带棒,也不乏拥趸大声应和。
少一时竟引得四面城墙上的军卒都在齐声欢呼。
集体主义就是这样的,哪怕不知道同伴们在乐什么,但为了合群,也会象征性地嚎上两嗓子。
更别说夏军这回搬出的攻城器械一个也没跑掉,全部都着了,且得烧一阵呢。
只是这欢呼之声传到下方的西夏军耳中可就变了味道。
往利序一双眼睛愈发红了,和兔子混一块都不带认出来的。
齿关咯噔作响,两腮的肉抖个不停,好半晌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宋人,宋人辱我太甚!”
随即爆喝道:“来人呐,替我穿甲!穿双层!”